人要齐王与田氏的裂痕更加大,更加深,以至于无法弥补。”
陈轸一听,立即拱手拜倒“臣领命。”
“还有一事。”熊槐迟疑了一下,然后嘱咐道“贤卿此去寿县,也安排一下,关键时刻,将惠子送来郢都。”
“大王仁慈。”
······
淮南。
此时,廷理孙浩与三闾大夫屈署已经先后查证了六君与东城君的封地,二人一同确认是百姓恐惧新法而自发聚集在封君周围之后,便带着轻松的心情以及沉重的礼物前往东城东面的阴陵。
可以说,孙浩与屈署在离开郢都的那一刻,他们就都知道,这次江淮之行,乃是一场公费收贿的旅行。
而六君与东城君则是帮他们验证了心中的猜想。
这一日一大早,天色还灰蒙蒙的,孙浩与屈署便从临时营地起来,稍稍洗漱了一下,还没有用早膳,便率众前往阴陵。
昨天夜里阴陵君派来使者相告,阴陵君已经在阴陵西部边境等候,并备下早膳,请他们今日务必前去用膳。
对于这样的礼遇,有心跟阴陵君交好孙浩与屈署,自然不会扫了阴陵君的面子。
天色放亮,太阳将出未出之际,车队已向东走了十几里,来到阴陵地界。
此时,车队停下,一个护卫来到孙浩与屈署乘坐的马车外,禀报道“廷理,大夫,阴陵已到,阴陵君正在前方等候。”
马车上,正在交谈的孙浩屈署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笑道
“廷理请。”
“大夫请。”
二人先后下了马车,然后走到车队前,见一个身材肥胖,穿着封君服饰,眉目间带着笑容的人正在向车队走来,这人正是阴陵君本人。
到了近前,阴陵君率先行礼道“阴欣见过廷理、大夫。”
孙浩还礼道“阴陵君,数月不见,君风采依旧啊。”
此时,屈署却是打趣道“不,在下却以为,数月不见,阴陵君却是增长几分福气啊。”
阴陵君一听孙浩屈署说话带着一团和气,心中立知六君东城君传来的消息属实。于是,他原本忐忑的心,此时却是彻底放松了。
想着,阴陵君笑道“在下这几月来枯坐阴陵,身上就只能长肉了。而廷理以及大夫则不然,二位一心为国,操劳国事,数月不见,两位却是清减了几分,在下这心里可是羡慕心痛不已啊。
正好···”
阴陵君欣喜道“在下知道今日廷理与大夫要来,便令人在阴陵大泽中捕鱼,全靠二位的福气,捕获三十余斤老鳖一只。鳖汤熬了整整一夜,此时正是享用之时,还请两位前往享用。”
说着,阴陵君颇为自得地叹道“两位久在郢都,常吃江水之鱼,今日可要尝尝我阴陵之鳖,这也别有一番滋味。”
孙浩惊异的道“三十余斤老鳖,这可是可遇不可求啊。”
屈署亦叹道“今天托阴陵君的福,却是有口服了。”
阴陵君哈哈一笑“廷理,大夫,请。”
“阴陵君请。”
接着,队伍再次走了数里,在一个路边的长亭边停下。
而后,阴陵君引着孙浩屈署二人走向长亭。
待三人在亭中坐下,周围的侍者立即奉上熬了一夜的鳖汤。
此时,阴陵君举起自己案上的鳖汤,向二人示意道“廷理,大夫,请享用。”
“阴陵君请。”
接着,屈署喝了一口鳖汤,顿觉一股香气浓郁而滚烫的热泉涌入腹中,热气散发之际,瞬间驱散了腹中的饥饿以及身上的寒意。
细细品了一下,屈署叹道“鲜,香,美,不愧是三十斤重老鳖。”
阴陵君听到屈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