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子彘心神一乱,连忙摇头大喊道“不——这都是你的臆想,这不是真的,父王不会这么做的。”
“不会?”太子横冷冷一笑,然后指着北方道“这世间没有什么不可能,要知道,就在北面不远处,宋王贞直到现在都死不瞑目呢。”
“宋王贞!”公子彘一愣,然后惊道“宋王偃?”
“不错。”太子横恨道“就是宋王偃,咱们的那个父王,就是宋王偃第二,人虽老了,但是对权势的欲望却始终不老。
而且,咱们的那个父王可比宋王偃厉害,宋王偃杀掉宋王贞,可是背上了所有的骂名,而咱们的父王呢?
他不仅要杀掉我,而且还要我背上所有的罪名。
都说虎毒不食子,但咱们的父王可老虎毒得多。”
“这——这——”公子彘心神彻底乱了。
此时,太子横看到公子彘双目失去了神采,微微定了定神,然后开口问道“倘若不久后我被父王杀了,那子彘你在这个大殿里替我问问父王,就问他,九泉之下,他有没有脸去见我,他有没有脸去见咱们的母后。”
说罢,太子横不等公子彘反应过来,便大喊到“来人,将公子彘押回他府上,禁止他再出府。”
太子横话音一落,殿外的公子平立即领人进来,带走了失神落魄的公子彘。
公子彘被带走后没多久,一个士卒匆匆跑进来“报太子,刚刚薛公田文府上的门客听说薛美人被杀,又有传言说,太子恼怒薛美人怀上大王的子嗣,怒而赐死薛美人,并且还打算将薛公满门处死。
于是,薛公留在寿春府中的千余门客,在惊惧之下打算护送薛公家小突围出城。
结果,薛公一家为巡逻士卒发现,后士卒叫来大军围剿,现已杀散薛公门客,缴获薛公家小。”
太子横闻言,顾不得闻薛公一家怎么就知道薛美人被杀了,急忙问道“薛公家小可有损伤?”
“无有。”士卒摇头道“州侯有吩咐,大军不曾伤到薛公家小。”
“那就好。”太子横松了一口,然后吩咐道“传令下去,好生安置薛公一家。”
“诺。”
很快,一夜过去,天色放亮,太阳东升。
就在太子横准备召见群臣的时候,公子平脸色沉重的走来禀报道“父亲,不好了,我们派去征召城中百姓的人,遭到了百姓的强烈抵制。
现在,城中所有的百姓都在怒骂我们。
而主持寿春防务的州侯,也担心编制百姓后,会导致百姓集体作乱,所以州侯现在也不知如何是好。”
太子横一怔“百姓为何怒骂我们,就算孤起兵谋反,他们也不至于如何愤恨吧。”
公子平迟疑了一下,开口解释道“昨夜大军搜城,许多士卒乘乱抢夺财物,并且对城中妇女施暴。”
“······”太子横一愣,叹道“算了,不必编制百姓入伍了,封锁全城,不准任何人在大街游荡。”
“······”公子平愣了愣,应道“是。”
公子平一走,又有士卒来报“报,太子,昨夜薛公门客四散,然后那些人在城中到处散布谣言,说太子要杀了薛公满门,并且还要将城中所有的策士说客来宾全都杀死,现在城中之人全都人心惶惶,并且许多人都在辱骂太子。”
“······”太子横揉了揉隐隐感觉有些胀痛的脑袋,吩咐道“召集群臣议事吧。”
不久后,议事大殿中,太子横坐在王位上,看了看殿中群臣,见殿中只有昨夜跟随自己起事的大臣,而其他寿春中的大臣竟一个都没来。
见此,太子横心中一沉。
顿了顿,太子横面色沉重的道“如今大王下落不明,不知诸卿何以教我?”
群臣闻言,脸色全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