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而不是来与大王同归于尽的。”
昭常脸色一僵,然后将目光看向身侧的司马景缺。
景缺见昭常看过来,立即向黑帝庙长长一拜,久久没有起身。
昭常见状,顿时露出尴尬之色,然后又将目光看向景缺身侧的景邵。
景邵见昭常看过来,立即拱手行礼道“左尹想去哪,在下愿为羽翼附从。”
昭常闻言面色僵硬的笑了笑,然后直接将目光看向其他大臣。
此时,其他大臣见昭常看过来,心知这是昭常在找替死鬼,便立即将目光转向别处,不敢再看昭常。
昭常见此,便知道此时无人敢主动冲击黑帝庙,也无人敢去庙中弑君。
顿了顿,昭常看着黑帝庙冷冷一笑,便向景邵轻轻吩咐道“还请上大夫去城外军营走一趟。”
景邵闻言立即点了点头,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联系军中昭氏景氏以及其他贵族子弟,孤立柱国唐昧,中立军队。只要军队保持中立,那他们就可以率众杀入郢都,擒杀太子、昭雎、唐昧、屈原等人。
想着,景邵立即拱手行礼道“请左尹放心。”
与此同时,庙中。
熊槐则已经准备好纸笔墨砚,开始亲笔书写诏书。
纸张铺开后,熊槐便持笔写下第一道诏书废太子诏。
第一道诏书写完,熊槐又立即写下第二道诏书立太子诏。
而就在书写第二道诏书的过程中,熊槐在立谁为太子时,微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写下秦夫人次子年仅十岁的公子子鼠的名字。
接着,熊槐又快速写下立秦夫人为后的第三道诏书,罢黜令尹昭雎的第四道诏书,立昭常为令尹并让昭常主持灭火的第五道诏书,第六道诏书罪己诏,以及最后一道要求丧事从简并与南后合葬的诏书。
七道诏书写完,熊槐放下笔后,这才悲哀的一叹“今日一败,寡人不是败给了昭常,而是败给了岁月。
倘若寡人再年轻二十岁,而不是现在的花甲之龄,那寡人···”
说着,熊槐屈辱的冷哼一声“若是寡人还有二十年的时间,那这一次,寡人一定会将昭常等人灭族。
只可惜···已经没时间没精力,再去经历一场牵连全国的浩劫了。”
说罢,熊槐发出一声长叹,然后再次拿起拿起笔来,开始在案上的纸上写起自己之前所规划的战略来。
虽然他不知道这些究竟有没有用,但他还是将这些全都写了下来,这是他留给这个国家以及下一任楚王最后的馈赠。
就在熊槐奋笔疾书的时候,郢都城中,柱国唐昧还带着一帮门客弟子遥望星空。
就在所有人都皱着眉头死死的注视着星空的时候,突然,一阵清风吹过,然后又一阵风吹过。
就在众人愣住间,此时,其中一个门客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惊喜喊道“起风了,而且风中带有湿气,要下雨了。”
“湿气?”其他人一怔,全都跟着嗅了嗅吹拂而过的清风,然后露出惊喜之色道“君上,真有一股湿气”
“湿气···没用的!”唐昧闻言,依然还死死的盯着天空。
此时,他看着依旧璀璨的群星,摇了摇眉心紧锁的头“看这星象,今夜不会有雨了···”
半夜时分。
黑帝庙中,熊槐还在心急如焚的写着自己的规划,突然,太卜观游快步走了进来,急道“大王,柱国传来密信。”
“柱国?”熊槐猛地停下笔来。
这三天来,虽然熊槐一直没有离开黑帝庙,但是熊槐与外界的联系一直都没断过,他可知道,虽然唐昧还控制着军队,但是在他接连三日没有出门的情况下,昭常等人可是在频频联系军队将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