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甘茂率军离开临淄往清河城而去。
这一日,田甲整日呆在府中,并未出门。
又三日,田甲依然呆在府中,不曾踏出府门半步。
第五日清晨,就在临淄城中所有的人都以为田甲心中不满,想不开不愿见人的时候,田甲悄然离开自己家中,来到自己的军营中。
临淄城中齐军大营。
田甲将自己的亲信将士聚集过来,然后站在高台上,对下方的三千守城将士大吼道:“将士们,大王昏庸,远亲近疏,识人不明,用人不当,齐国有此君王,绝非齐国之福。
所以,今天,本将决定发动兵谏,除奸臣,立贤人,另立贤明的太子为王。”
三千将士猛然一听田甲反了,顿时脑袋一懵。
接着,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田甲大喊道:“除奸臣~~”
诸将士一听,本能的跟着大喊道:“除奸臣··”
“立贤人~~”
“立贤人···”
“立太子~~”
“立太子···”
“杀~~”
“杀···”
接着,田甲长剑一挥,三千守城将士立即倾巢而出,直扑临淄王城。
齐宫中。
齐王地还在昏睡之中,突然被一阵慌乱声吵醒。
“何事吵闹,成何体统!”齐王地大怒。
只是,他的话音还未落下,一个侍者匆忙闯进寝宫:“大···大···王···王,不好了,丞相田文与将军田甲反了。”
“啥?丞相与田甲反了?寡人的大臣也反了?寡人该不是还在做梦吧!”齐王地一怔,愣愣地捏了捏自己的大腿,然后嘴角猛地一抽:“哎呀,疼···不好,不是在做梦?!”
“快,更衣,快给寡人更衣!”
等齐王地穿好衣服,仓惶出逃之时,田甲已经赶到齐王地不远处。
齐王地:“···”
另一边。
田文正在享用早膳,一个门客突然冲进进来:“君上,不好了,将军田甲反了。而且···而且田甲还说他是奉了你的命令”
田文一怔,然后心中一慌,脸色一白,顿时破口大骂道:“竖子,胆敢害我如此,快,快派人去阻止他。”
“来不及了。”来报信的门客急道:“宫城侍卫大都是田氏中人以及国中贵族子弟,他们一听是君上你反了,而且还有田甲将军带头,全都避而不战,直接放叛军入城,现在叛军已经杀进宫城了。”
“······”田文一懵,脑海一片空白。
“报···”此时,又有一个门客快速跑进来:“君上,将军田甲占据宫城,抓了大王与王后还有太子。”
“···”
“报···将军田甲派军队屠了左丞相季子满门。”
“···”
“报···将军田甲派人来请君上入宫主持大局。”
“主持大···局?”田文闻言,顿时火冒三丈:“可恶,田甲这个混蛋,往日我也算待他不薄,现在他竟然要将弑君叛乱的恶名栽到我的头上,可恨,可恼,可杀。”
说着,田文又绝望的囔囔道:“崔杼弑其君,赵盾弑其君,事已至此,看来叛乱的名头肯定已经落到我头上了。”
说罢,田文一面让人去拖住田甲的使者,一面悄然登上一辆马车,然后向西方而去。
而后,田文一逃,田文的三千门客跟着四散逃亡,有的另谋他就,有的追随田文而去,有的逃亡出城不知所踪。
其中,作为田文的重要门客苏代,在迷茫之中,独自去了北方。
很快,田甲杀季子,劫齐王,驱策士,逐说客,而右丞相田文逃亡出城下落不明的消息,便引得齐国举国震惊。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