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筛子。
剑吟之声迸发,有冲天气血连响。
四道身影,从跌落的马腹下施展轻功,飞速掠出。
来到了布满了斑驳痕迹的北洛城墙下。
铿锵炸响。
火星四溅。
剑锋抵在城墙的些微缝隙中,剑身弯曲弹飞,以此借力,在城墙上飞檐走壁,攀爬直上。
四人联袂冲上了城墙。
陆长空麾下一流守城武将魁梧身躯怒吼,挥着沉重大刀杀来。
这四人头戴斗笠,似乎并不想恋战,他们也不敢恋战,一旦陷入围攻,武功再高也没用,乱刀砍都能砍死他们。
清脆剑吟不断。
四人身躯在围聚城头的铁血士兵上空飞掠而过。
脚掌轻踏肩膀,便飘出了许远。
跨过了铁血士兵,越过了城墙,便顺着内城城墙,以剑抵墙,划着火星,落在了城内。
……
北洛城外数十里。
三百铁骑践踏地面,缓缓而行。
在三百铁骑中,有一架由五匹马拉扯的马车在飞速驰骋出行,车轱辘转动,扬起尘灰。
五马出行,这是国师座驾。
陆长空骑乘马背,一身铁骑,面色不苟。
马车帘布拉开,披头散发,敞着胸膛的儒生拎着个葫芦,侧坐副驾,与车夫一起。
“陆城主,在下卦瘾又犯了,可要来一卦?”
莫天语灌了一口酒,侧坐马车车架,朝着骑在骏马上的陆长空大声道。
陆长空头盔下的眼神如炬,瞥了他一眼。
“先生跟随国师,为何喜好算卦?算卦不是天机家那些神棍才搞的事?”
披头散发的莫天语笑了起来,挠了挠袒露的胸膛,灌了口葫芦酒,道“闻道有先后,我先学的卦,然后才被夫子给拎走学儒,往事不堪回首啊……”
陆长空点了点头。
“路途寂寞,那便听先生一卦吧。”
陆长空道。
莫天语眼眸一亮,从怀里摸出了三枚盘的油亮的铜钱,揣在手心,灌一口酒,含在口中,尔后,朝着三枚铜钱喷出。
居然喷的三枚铜钱在酒水中翻滚起来,最后跌落在莫天语手心。
“哟呵,有意思……”
“卦象显示大凶,陆城主,你此番离城,将害了你那儿子,剑派将执掌北洛,城内血流成河……啧啧啧,血光大灾啊。”
莫天语瞅了一会儿,砸吧着嘴,道。
陆长空蹙眉,眼眸闪过一抹不悦。
然而……
还未等他发作。
远处,却有马蹄声入耳,北洛城方向,一骑驰骋而来。
马背上,是一位披戴北洛军甲的士卒。
被拦下后。
单膝跪地,滑行到了陆长空身前,扬起尘灰。
“报!”
“说。”
“北洛城传讯,三大世家召集百位儒生以及剑派高手在北洛湖上,问罪少主,并雇佣地痞暴民,联合北洛商户,引发暴乱。”
“并有剑派四宗师剑叩城墙,轻功入城!”
士卒低垂脑袋,语速极快。
陆长空听完后,浑身气血暴涌,眼眸暴露冲天杀气!
“剑派岂敢?!”
陆长空没有怒吼三大世家,而是直接怒骂剑派,死了三大家主的世家,不足为虑,真正能够搞事情的是剑派。
他知道剑派要搞事,可是,没有想到,动作来的这么快!
另一边。
莫天语笑了。
仰天长啸,钻回了马车内。
“这回,老子的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