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是之前她送给他的香水味。

室内的小茶桌上，有一盏复古的手提式马灯，没有熄灭，楚隽还特意征求唐思涵的意见。楚隽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室内没有光亮，总觉得怪怪的。

昏黄的小夜灯下，他们都没有睡意，楚隽不好意思转头去看她，只轻声地问道，“你睡了吗？”

“没有，目前还睡不着！”

“今天的事，你有没有想问我的？”楚隽做好了，只要你问，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的准备。

唐思涵对别人的私生活一点都不好奇，也并不想听关于他学妹的事情，“没有，但是我没想到，我们是同校，你是我学长。”

楚隽听完有些失望，但又有些庆幸。他怪她不问，却又不想在这样的场合下告诉她。他从没有像这一刻，这样纠结过。

“抱歉，这件事情，一直没告诉你。”

唐思涵有些不理解，“这有什么好抱歉的，不告诉别人也很正常啊！”

“但你不是别人！”

唐思涵终于侧过头，隔着毯子看向他。

楚隽顿了顿，也看向她解释道，“你是我战友啊!”

唐思涵笑了，“没事，你的战友不拘小节！”

之后，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楚隽听着唐思涵平稳的呼吸声，才敢把身体侧过来。见到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安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肉肉的脸蛋，乌黑的头发铺在枕头上，楚隽一直觉得，这才是女生该有的样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隽身后的窗帘上透进阳光，被他注视下的人，渐渐有了醒来的迹象，楚隽赶紧闭上眼睛。

当唐思涵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棱角分明又帅气的脸，她突然在脑海中萌生一个想法，如果每天清晨第一眼都会看到，会是种什么心情。想到这，她赶紧叫醒自己，再看下去，就要被蛊惑了。

她小心翼翼的起床，一瘸一拐的走进洗手间。楚隽缓缓的睁开眼，嘲笑着自己，刚刚差点就要装不下去了。

唐思涵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楚隽已经把卧室收拾好了。

楚隽站在阳光里，回头问她，“睡得好吗？”

“挺好的！楚总，你呢？”

“也挺好！”楚隽笑着回答。天知道，他一晚上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