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也不肯说,只是坚持要见您。”
孙志成的家在北坊,正是人员稀少之地,官府临时在那边借着富人捐出的宅子搭建了新的医馆,从此北坊变成了专门救人之地。
魏国民风开放文化包容,女子行医不在少数,这次参与救治的有一半以上,个个都是学识渊博阅历丰富且颇有名气的医者,不少出自以医术而闻名的长生门。
秦瑾瑜下令彻查患病之人,彻底打破了此地祥和的假象,这些日子更是排人四处检查,每日因病被送去北坊的人越来越多,现有的医馆完全容不下那么多人,官府搭建新医馆的速度赶不上人数的增长,部分人夜里只能在医馆里随便找个地方缩着熬过一晚。
秦瑾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然而再急也没有用,只有等医馆建好且病患增长人数减少才能缓解眼下的状况。
放眼历史,千里无鸡鸣甚至十室九空的现象不在少数。
虽说这次的情况相较于历史上已经算好的了,但是死亡的阴影依然盘踞在江城的上空,久久不散。
从京城以及周围各地赶来的医者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帮助孙志成他们分担重担,却仍然不能照顾到全部的病患,魏涵宇只能请求周围各地派医者前来一同救人。
在这个时候医师最为重要,唯有满足了她们的基本需求,病患才有被医治甚至病愈的机会。
虽然不知道对方需要的是什么,秦瑾瑜不敢耽误,立即便骑马奔赴北坊,和正在当地处理事情的典吏沟通了一会儿,才见到了之前要见她的那位女医师褚岳。
当秦瑾瑜见到她的时候,她正抓着一个馒头急急忙忙地啃,旁边很明显的有专门为医师准备的饭菜,她只是很随意地夹了几个菜塞到嘴里,以最快的速度将东西吃完咽下,喝两口水便起身准备继续去救人。
“慢着,”秦瑾瑜赶紧叫住她“你走路都走不稳了,刚才吃东西的时候险些睡着,就你这个状态,待会儿能分出精力救人吗?不如先休息一会儿,等恢复精力了再去也不迟。”
褚岳见了她,本想将自己这些日子遇到的难处都说一遍,谁知道刚才吃的太急,东西卡在喉咙半天也下不去,心口更是堵得慌,半天说不出话来。此时其他人都在忙,注意不到褚岳的情况,秦瑾瑜赶紧上前帮忙,才让她缓过来。
“千万注意身子,”秦瑾瑜说道“若是有难处尽管跟我说,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们。”
“殿下你能来真的太好了,”褚岳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比秦瑾瑜大不了多少,对着她就是一顿诉苦“您也知道,大病当前,我们这些做医师的万万马虎不得。无论是行医时治病用的器具还是衣裳都是要经过专门处理,这衣裳一旦穿上了便不能轻易脱下,可这衣服浑身上下都连在一块,若是去了茅厕就要脱衣,穿在最外面的这件衣服就需要换。可我们哪有那么多时间换洗衣物并拿艾草蒸煮?大家只能尽量减少吃喝,有时候一天也只能喝上几口水。”
医师们套在最外面的衣服据说是长生门发明的,在医治重病患者或者涉及伤口缝合的时候需要用到,在秦瑾瑜看来其实就是材料特殊一些的衣物,有没有特别的用处不好说,但的确比不穿要好。
“真是难为你们了。”秦瑾瑜说“我会让人给你们多备几套衣物,并派专人每日帮你们处理衣物,你们以后可以安心治病救人了。”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褚岳摇头“若仅仅是这样,我们还可以忍耐,大不了少吃点少喝点就是了,这些苦我们还受得住。但您也知道,女子都是会来月事的,这期间需要用到大量的月事布,草木灰和棉絮,可我们没有时间去准备这些。我们向户房申请,给我们最吸水的草纸,可户房的大人不批,说这不是必需用品,让我们自行想办法,有些人只能多垫一些布料应付着,这一天下来,下身全是血,衣服都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