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了,再不回去宫门怕是要下钥了,”秦瑾瑜起身“我先回去了,改日再见。”
慢着,”魏涵宇忽然问了一句“你身边的云霄去哪了?”“原来云霄不在我身边竟这般的惹人注意,不过你放心,她既然愿意追随我,我定然不会对她动手。”
你让她去帮你做事了。”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是啊,哪又如何呢?”秦瑾瑜不慌不忙“只要有我在,就算有人生疑,也拿不到任何证据。”
原来你说的不求请,都是假的,”在最初的惊吓缓过神来之后,魏涵宇倒有些好奇起来“若是真的到了最后那一步,你会动杀心吗?”
既然还没有走到那一步,那这些就不是我要考虑的事情。”秦瑾瑜似乎不太想说这些,开了门就要出去“若真可以,其实我希望一切都不要发生,哪怕是停止在现在这个状态,都好过最后撕破脸以敌人相待。”
秦瑾瑜像没事人一般回了皇宫,宫里也一切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转眼两日过去,魏清宸一家已然离开京城,而这两日秦瑾瑜一直安安分分呆在宫内,就连自己的住处都很少离开。
这一天的夜里,冀州的义庄内忽然来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她蒙着脸,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刻意变化过的,让人很难分辨出她原来的模样。
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在一股诡异冷风的侵蚀下,四周的油灯和蜡烛齐齐熄灭,只预留下一片昏暗,而她就在漆黑的夜色中悄无声息地走来,宛如魅影幽魂。
义庄本就是常人不爱去的地方,此刻临近夜晚,能看见的活人更加的少,眼前便也只有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正巧就是这家义庄的负责人。
若是旁人看了这般骇人的场景只怕是要喊叫出声音,这人却是胆大,或许是不信鬼神的缘故,即便看到了对面有一个疑似在飘的女子,他的语调也还算平稳“这么晚了,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的确有事需要你帮忙。“女鬼一般的人儿在负责人耳边幽幽的开口,竟真流露出几分阴森。
负责人听了一会儿,反倒害怕起来“我从未干过样的事情,怕是干不好也没法干,姑娘还是找别人吧。”
我们老大事先便调查过了,整个冀州的义庄里,就属于你最有能力,做事最为妥当,最让人放心,若是你都靠不住,旁人怕是也指望不上了。”
负责人还是不肯答应,转着眼睛就要再想理由拒绝,却感到脖子忽地一凉,往下一瞥才惊觉自己是被对方拿刀抵住了喉咙。
负责人几乎吓得腿软,一时间说了不少好话,对方却都像没听见一般,直到他将事情答应下来,对方才勉强收手。
记住就好,日后也别想耍什么花样,若是走漏了半点儿风声,你自己知道是什么下场,”对方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当然你也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你们家族的事情我都会帮你们解决。”
负责人原本有些不甘,听到最后一句话才终于满意了些,连忙挤出一个讨好地笑容“女侠请放心,您说的这事儿我一定给您办好,决不让别人看出任何破绽!”
一个时辰之后,魏清宸一家来到冀州之北的驿站歇脚。
也就是之前朱巡抚安排秦瑾瑜和怡亲王世子妃玉冰凝住的地方。
虽说是流放,整个路上他们的待遇倒也不算太差,押送他们的人虽说态度有些冷冰冰的,若是他们真的有什么需求也会尽量满足。
一路上魏清宸夫妇都没怎么说话,唯有魏清宸的儿子格外的活泼,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手舞足蹈的,还拉着父母要陪他玩。
王妃看着儿子,心底一派惆怅,这孩子正处在连话都说不清的年纪,就要随着失败的父母离开繁华的京城,失去尊贵的身份,从此一辈子被困在皇陵,与一座又一座的陵墓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