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自然不会勉强她,自酌自饮着。
任念念一手撑着桌子,喝了一杯浓茶解酒,问道:“你过来了,酒吧那边有人打理吗?”
这些日子以来,她都没问过齐青这问题。有时候想了起来,但一忙转眼就忘了。
齐青拿出了一支烟来点燃,抽了一口,漫不经心的说道:“要想在道上混,太过重情义也是一最大的弱点。酒吧那边有人打理,不必担心。如果不是于先生出的价码太高,我也不会过来。所以,你不必觉得对不起我。”
他其实一直都是理智的人。
陡然间听到他提起了于安河来,任念念的身体微微的僵了僵。她一时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默着。
她也并没有问于安河都许诺了些什么,因为她很清楚,那都是她给不起的。隔了会儿,她自嘲的笑笑,说道:“是,我应该谢谢他。只是欠他的太多,我已经还不起了。”
想起了这次过去于安河的冷淡来,她又倒了啤酒,重新开始喝了起来。
齐青并未阻止她。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谁都未说话。到了十点多,齐青看了看时间,拿起了搭在一旁的外套站了起来,说道:“走了,我送你回去。”
任念念这下摆手说了不用,说道:“你也喝了不少酒,别开车了。让司机过来吧。”
齐青并未坚持,应了一声好。
两人在路边站了没多大会儿司机就过来,齐青并不急,让司机先送任念念回去,他则是在路边站着等人来接。
大抵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情绪变得格外的脆弱。任念念没有推辞,上了车。
她是压抑得厉害的,上了车之后就一直侧头看着车窗外。心里沉甸甸的像是压着千斤重石一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车子没多时就在宅子门口停了下来,任念念打发了司机回去,自己并没有往宅子里去,在门口的石梯上坐了下来。
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她背靠在围墙上,就那么看着路边昏黄的灯光。空荡荡的疼痛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一点点的蔓延开来。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攫取住了一般,疼得几乎让她窒息。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着,直到身变得冰凉了,这才站起身来。
待到进了院子,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竟然下雨了。天空中飘起了毛毛细雨来,落在脸上冰冰凉的一片。
她抬起了头来,看向了灰沉沉的天空。半响后才回过神来,继续往屋子里走。
灯还是开着的,阿姨这时候还没睡。不知道是见她和平时不一样还是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儿,快步的迎了上来,问道:“您没事吧?”
任念念摆摆手,挤出了个笑容出来,说道:“没事,您去睡吧,不用管我。”
阿姨稍稍的犹豫了一下,应了一声好,去睡去了。
任念念没有在楼下呆着,上了楼洗漱换了衣服,这才去任天行的房间。看看他睡得是否好。
有了她那继母所给的心理阴影,在任天行的身体上她比以前要仔细了许多。
重新回到楼上躺在床上时已经是十二点多了,不知道是酒喝得多了的缘故还是怎么的,脑子在这大半夜竟然十分的清醒。她完没有一点儿睡意。她睁着眼睛看了会儿天花板,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陆迟那边足足的过了五天,才约了齐青谈了码头的事儿。陆迟这次倒是格外的大方,先是提出了让他们合伙,在齐青婉言拒绝后也不生气,给了一定的抽成。倒是出乎齐青的意料,更加不知道于安河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齐青并没有说要在这边呆多久,任念念在得空时开始熟悉帮内的大小事务。她是想让齐青留下来的,但最终还是未开口。无论于安河那边许诺了他什么,他能到现在其实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她也很清楚,他未必是因为于安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