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他就会成为英国公,但今年他就会成为并州都督,随后就开始憋大招,憋到干死突厥和高句丽。
“郎君,到了。”
“坦叔,能不能不进去?”
张德嘴角微抽,他现在就想在芙蓉城斗蛐蛐钓鱼,来长安真不是他的愿望。
别看三十二岁的张公谨现在很风光,也别看张公谨还吐槽死鬼老爹张公义英年早逝,再过七年张公谨也要升天,也要英年早逝,你敢信?
所以说,北宗这条大船,一开始就是破船。
十岁的张德翻不起浪花这不假,但尼玛十七岁的张德就能唱征服了?
这不科学嘛。
身为一只走遍神州大地的工科狗,当年张德的经历也是属于半传奇的那种。
比如说,他唱着“咱们工人有力量”读了机械设计及其自动化,但是考研却是电气化应用专业。随后读研时候的老板要去劈波斩浪搞海上风力发电,于是乎张德在不归路上不小心被临时调去海上石油平台做个维护什么的。
嗯,本来应该没啥波折,结果搞海油的那票老爷们觉得哟呵小伙子不错,于是就在石油口插科打诨两年多,而那位抬举他的老爷高升,并且调往东北某旮旯。
于是张德和石油机械打了交道,但那位老爷没过多久因为某些隐秘的事情栽了,而丝毫没有被打击报复的张德,滚去西北吃沙子,玩古道西风瘦马的萧索风范去鸟。
你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结果又因为当地驻军貌似临时找不到维修工程车辆的牲口,恰好某年某月某日骑着小毛驴儿跑去觅食的张德被兵哥哥们看见,一听说丫是鏖战三山五岳四海的工程狗,立马就好酒好菜伺候着。
他老张无本买卖刚开张,便见那口外兵哥哥拦路来抢……
不就是几辆坦克几辆装甲车几辆工程车几辆……吗?小case。
兵哥哥见了心欢喜,某装甲团的扛把子拍着毛绒绒的胸口说你这兄弟俺认了。
于是张德就被调走了,调走了,调走了……
如果披上一身军绿,那大概也是极好的。
但尼玛还没报到呢,装甲团就撤销番号被合并了。老张屁股底下的凳子还没焐热,又被弄去了当地的生产兵团。而恰好两家光伏公司和一家风电跑来大西北,一听说哟呵这里还有干过海上风力发电的人才?立刻就把老张发配到了风机站喝西北风吃沙子。
关键问题是,这旮旯生产处和装备处的王八老爷不少,说他老张不是正统风电出身,岂能担当大任?
得,做维护去吧。
当然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好歹得给个头衔。
嗯,材料试验科科长,好大的官呐。全科室就一个人。
也就是说,老张最后的头衔是某风力太阳能发电试验站材料试验科科长以及某型号风机维护员。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不过你还别说,在材料试验科里面混,张德的博士论文居然就出炉了。
关于某合金的耐磨性……
两条粗壮的麒麟臂,手动推拉两百五十斤的试验金属件三十万次,你敢信?
在老张觉得自己会在材料学有点小成就的时候,因为一个副本,他被风机电到了唐朝,电成了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张公谨的族侄。
感慨万千,站在张府府邸,外头的栓马桩站着六匹骏马,府邸谈不上多么堂皇,但门子却有着大户人家的风范。
劲装窄袖,看到张德,立刻箭步上前,躬身抱拳笑道“大郎千里迢迢,车马劳顿极为辛苦,郡公已经吩咐,大郎来了之后,且先歇息。近日颇有事体要处理,抽不开身,大郎不要见怪。”
“族叔有心了。”
张德点点头,由着坦叔搀扶,下了马车。
正要进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