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体的老大?而且瞧这尿性,入会的还是务本坊的这群官二代富二代?
不是,我刚才叹气是演技啊同学们,是为了引出你们的提问,我好坑程处弼啊。为什么我的智商有点欠费的感觉?
张德虎躯不敢震,他怕再这样下去,明天张公谨叔叔还是不要去代州了。
“咳咳……”
张德轻咳一声,几百号熊孩子看着他。
“唉……”
他又叹了口气。
“哥哥无虑也,吾辈四百三十六名健儿,无所畏惧!”
李奉诫眼睛放光,赶紧巴结未来江湖上的总扛把子。
我特么……你们能别说这个了吗?
张德嘴唇哆嗦了一下“唉,你们有所不知,此次火烧一笑楼之事,叔父出力甚多。前后拿出去,足足七万贯。明天,就是叔父赴任代州的好日子,可是如今,行囊寒酸,哪里还有一方公侯的体面。身为侄儿,不能相帮,心绪难平,悲从中来……”
说罢,他拿起桌上的酒盅,一饮而尽,仿佛是要借酒浇愁。一群小弟们立刻感动的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而程处弼脸一黑,头歪到了一方,他就看看,他不说话。
“七万贯!”
“什么?!这么多钱!”
“家父俸禄,一月才八贯……”
“一把火烧掉七万贯?”
此刻,门外张大素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嚷嚷道“什么七万贯,十四万贯!一半程老三家里出,一半……你们懂的。”
“哥哥,仁义,仁义啊……”
“哥哥仁义,长安无双。”
“今后风衣来雨里去,千里万里,只要哥哥一句话,莫不敢从……”
你们特么的都够了!
“钱,是小事。重要的是,叔父前路漫长,吾却不知如何表达心意。”
张德四十五度朝天开始装逼,整条街都被他感动了。
“哥哥,明日一早,灞桥之上,吾辈折柳相送定远郡公!”
“没错,一定要去!”
“我也去,我和先生请假,一早就去灞桥!”
“程三郎,你倒是说句话呀。”
“对啊处弼,火是你烧的,虽说是为哥哥报仇,但这七万贯,如何都轮不到他出,哥哥出了这钱,是仁义,你却要表一番心迹的。”
熊孩子们七嘴八舌,程处弼脸更黑了,仿佛掉锅里一般,他瞄了一眼张德,忽然发现张家哥哥的眼神似乎很凶残。
“我……我当然去,谁说不去了!哥哥一句话,我做什么都愿意!”
老张眼皮低垂,心说你个小王八蛋终于落老子手里了。于是低声道“三郎,不必勉强自己的。”
“谁勉强了?谁勉强了!我程处弼说话算话,人尽皆知!哥哥,你说吧,只要能让定远郡公走的安详……”
“你爹才走的安详!”
张大素跳了起来,暴怒吼道。
张德嗯了一声,然后起身,众熊孩子都站了起来。张德抱拳,众熊孩子抱拳还礼。
“诸位兄弟,叔父此去代州,吾曾闻一首代州童谣,名曰《送别》,正须雄壮男儿清唱。明日,就辛苦三郎了。”
“程三郎,唱个歌而已,你没问题吧?”
李奉诫瞬间补了一刀。
“我……我……”
程处弼吞了一口口水,眼神跟鹌鹑一样地看着张德“哥哥,一定要唱吗?”
“三郎,不用勉强的,你要是不行,我再拜托别人。”
好啊好啊好啊……
程处弼内心当然像这样说喽,但他刚才那叫一个义薄云天,那叫一个两肋插刀。
装了逼还想跑?
“嗯,我不勉强,哥哥宽心,我一定……一定好好唱……灞桥折柳,定然会是一段佳话,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