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先出去烧上点热水去。”喜弟起身,把着将温母的被子拉好,对温父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便往外头走。
温母的床边,倒是个不错的地方,郭氏坐完,这会儿便是该温父坐了,坐那,温父的眼睛,不自然的看到别处,手不安的一直在膝盖上动来动去,“前日本来已经让她走了,可她也是个倔脾气,愣是在门口坐了大半夜,她生言许的时候就伤了身子,我怕她出事,才将人请进来,如今,你既然也已经同意她进门了,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温母看着絮絮叨叨的温父,这两日他就没正常的像现在这般说句话,难得一次,竟然也都是为了郭氏!
可惜,她在乎的温父却没有解释,相比较郭氏进门,最该说的,不应该是温言许是怎么出来的?
温父看温母脸色不善,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将喜弟已经给温母盖好的被子,又拉了一下,“你的身子,以后可动不得气,要好好的调养。”
温母忍不住冷哼一声,“难道,你们不是巴不得我赶紧去死,省的碍你们的眼!”
温父的手在半空里一僵,身子侧在一边,搓了搓脸,接着又转了过来,“你看你说的什么胡话,言许要认祖归宗,不还得叫你一声大娘,若是让人听见,你说这样的话,不得让街坊笑话!”
啪!
温母直接将温父的手打在一边,“我让人笑话,难道你纳个小,还得让我娘家来人,你不让人笑话了?”温母冷笑一声,“也是,怎么会笑话,只会说你温大大夫英雄,说我窝囊,由着那个小,骑在头上,拉屎拉尿!”
温父的眉头紧锁在一起,“你看你说的这都什么话,她想要大舅哥过来,还不是因为喜弟当着街坊的面落了她的脸了,她这是想着法子给自己找点颜面回来,没有别的心思。”
温父一顿,似乎是在开导温母一样,“这么多年了,谁还不了解谁的脾气,她素来是个不吃亏的主,不让她将气顺顺,日后不定还要闹事!你是我的妻,素来识大体,就当是为了家宅安宁,包容包容她,你放心,不让她受委屈,她绝对不会闹的。”
听了温父今日的言语,温母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说来说去,还得让她去看郭氏那个女人的脸色?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道理?
果然,男人是真的靠不住!
倒是温父,看温母不吱声了,以为想是明白了一些,还特意拍了拍温母的手,“这么多年,到底是我亏待了她们母子,言许这一生就成一次亲,尽量的满足他们,也让我的心里能好过一些,你我是一体,你就当是替我还债了,别跟他们计较,以后,和和顺顺的多好。”
温父自以为是将掏心窝的话给说了来,显得,格外的动情。
倒是温母眼睛都快直了,眼泪,却在这个时候竟然落不来,或许,是真的心冷了!
温父张口闭口都是郭氏,何曾想过自己的处境,自己的心情?
温母深吸了一口气,虽说已经下定主意,可到底装不出喜笑颜开的神态,只能是依旧冷着脸,将声音缓和了一些,“既然是要大办,光请那些人怎么能行,要将周边所有的乡绅,童生,举子,但凡是有头脸的人,或者是读书人,都请来,这规矩,尤其是要走了,就当是,给言许未来的妻家,看看温家的态度。”
温母这话一出,温父立马允下了,甚至还高兴的,拥住温母,张口闭口的叫着,贤妻!
温母也不动弹,由着温父在是那感叹万千。
温父走了,温母接着就把被子给仍在了地上,只觉得,温父碰过的东西,脏的很。
等喜弟进来,让所有的都换了。
醉仙楼的菜,很快就到了,这镇上的酒楼并不好做,这八个菜的分量都足足的,三个人肯定吃不完。
温母一擦嘴,连眼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