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咱们回去吧若是让将军知道。”二翠吓的牙齿都发颤了,什么石头油锅的根本不敢想。
“放心,不会有事的!”喜弟刚说完,就听着外头开始叫喊起来。
二翠身子跟着一抖,却突然挪到马车帘子跟前,伸手挡住了喜弟,“夫人别怕,我保护您。”
喜弟看着二翠的背影眼睛有些发酸,明明她比自己还害怕,这个时候却能主动挺身而出,这是将自己看的比她的命还重要!
喜弟也不吱声,只是一直在马车上等着,一直到了天抹黑外头才没那么吵,透过帘子依稀的能看见外头的火把。
二翠上下的牙齿不停的打颤,不知道这样的安静到底是好是坏,越是这样越会往坏处想,甚至觉得这会不会都是山头的恶匪们迎了,这是点了火把来抓他们了。
以至于当马车的帘子被打开的时候,二翠闭着眼手里拎着个茶壶指着马车下面的人,“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二翠姑娘你怎么了?”
二翠一听声音怎这般熟悉,猛的睁开眼一眼都是温府的人,二翠激动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太好了,你们还活着,还活着。”
为首的是护院的主事,被二翠哭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么小的事,有什么值得提的。”
他们上战场杀敌的时候,也没见着有谁这般为他们担心。
“我,我失态了!”二翠看人家都笑她,脸一红直接缩到了喜弟的身后。
“夫人,云峰山匪徒部活捉。”喜弟一上前,护院主事段孟赶紧抱拳给向喜弟禀报。
喜弟点了点头,便准备要下马车。
“夫人!”段孟赶紧拦住了喜弟,“这,外头都是血,不大好看!”
虽说喜弟吩咐不要让他们自己受伤,可却又没说不能动敌人,再说了,刀剑无眼断条胳膊少条腿的也在情理之中。
“无碍!”知道他们是怕自己见到血腥的事害怕,喜弟自个却没放在心上。
如今是二品大员夫人,就算是喜弟不刻意装扮,身上的那股子贵气也会无形之中的散出来。
喜弟长长的裙摆与这杂乱的现场,显得格格不入。
云峰山的匪徒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被压着走,身上的浓重的血腥味让闻了恶心。
可喜弟的面上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只是走过一个个匪徒,最终停留在那个流血最多的人身上,可却也奇怪了对方明明胳膊腿都受伤了,可却依旧直挺挺的站着,没有一丝的颓废。
“夫人,这家伙是个练家子,也是费了好些力气才抓到他的!”旁边的段孟感叹了一句。
“你们人多,胜之不武!”对方的声音是有些嘶哑,可喜弟能瞧出来他是刻意抬高声音,大概为了显示有些气势。
“在你们占山头之前,难道不知道衙门的人多?”喜弟请飘飘的甩了一句,“错了,你们做这个事便是与大周为敌,整个大周的人更多,你们不早就知道!”
“我不与妇人一般见识!”对方冷哼一声,将头别到一边。
“你又错了,你劫的是我这个妇人的货,说这般的话不觉得脸疼吗?”
男人并不擅长争论之事,明明铁铮铮的汉子被喜弟两句话说的垂下头去。
砰!
左右的人以为喜弟只会用口舌之争,却不想喜弟会突然抬脚踹了那汉子一下。
汉子本来腿上手就有伤,被喜弟这么一踹直接跪了下来,疼的大汉忍不住哼出声来。
“你做什么!”大汉吃痛咬着牙冲着喜弟吼了上来,那样子像是要扑上去吃了喜弟。
“夫人!”段孟与衙门的人同时喊出声来,生怕喜弟受伤了。
却只有喜弟从容的站在原处,淡淡的撇了大汉一眼,刚才他能站着以是吊着口气撑着,如今这口气断了,再想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