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判断。
我沉默一秒之后,豁然起身“咱们出去,不能坐以待毙。”
我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听见铃儿说道“再等等吧!万一……”
铃儿话没说完,我却听懂了她的意思,她是害怕薛玉在故技重施,从我跟薛玉交手开始,她几乎算尽了我心中所想,每一步都走在我的前面,也卡在关键时刻对我出手。
我现在冲出密室,说不定看见的就是严阵以待的探神手。
我仅仅犹豫了几秒就说道“上去!”
铃儿见我意已决,干脆打开了密室大门,跟我一前一后跳进了船舱,此时船舱当中已是一片狼藉,原先立在地上的沙盘崩毁了大半,放眼看去处处山川断裂,河水横流,大地龟裂的痕迹几乎遍布满仓。再往远看,贴近沙盘中心的地带正被暴卷飞扬的尘土覆盖其中,沙土之中隐隐还能看见一条像是被钉住了腰身的狂龙在咆哮舞动,龙身带起沙土当空狂卷,先被龙身击飞的空中沙石往往还没落地,就又被反卷而起的狂风再次击飞。
那应该就是地脉开裂,地气倾泻造成的景象。
我不知道刚才有多少探神手冲向沙盘中心,现在能看见的却只有一道人影还在风沙当中死命挣扎,那人因该就是最后传令的白衣无名。
对方功力之高可能还在薛玉之上,即便是被困在风沙当中还能硬顶着狂暴龙影步步向前,从他现在的位置再往前两步就能碰到探神手钉进土里的铁钎,一旦让他得手,这里的地气很快就会重归原位,那时,薛玉的人马也就重下船舱了。
我眯起眼睛看向对方快速抽出了马格南瞄向那人身侧要害,那人最终踏出了艰难一步,伸手握住了地上铁钎,慢慢往上拔了起来。我眼看铁钎即将离地的瞬间,地面上忽然传来一声狂震,远处三座山峰同时崩塌的声音震天而起,我也随之扣动了扳机。
那名白衣无名的注意力在铁钎上,根本没有看到我在悄悄瞄准对方,被我一枪贯穿肋下,当场扑倒在地,已经被他拔出来的铁钎随之甩向了一边。
我不等沙盘中心狂风停歇,便抽出蔑天飞身而上,疾步抢向了风旋中心。
“王欢,你等一下……”铃儿想要上来拦我,却被我给推到了一边“保护好自己。”
我刚才虽然是趁着山崩地裂的时机开枪暗袭对手,却不敢肯定那声巨响能够掩盖我的枪声,一旦被薛玉发觉舱船下面传来枪声,肯定判断出我还在船舱二层。我现在必须争分夺秒的开三层入口。
我来不及跟铃儿解释什么,起身冲进了风势渐停的沙盘中心,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沙盘中心处的一汪湖水,刚才整座船舱都在飞沙走石,可是那片湖水至今仍旧是清澈见底,那座湖就是两座龙脉之间的“龙珠”。
我仅仅在湖水边缘站了几秒,就看见湖泊两侧各自打开了一道缺口,清澈的湖水顺着缺口缓缓溢出,流向了附近的两座山脉。
如果将两道溪流进行对比的话,明显右侧溪流更强几分。
我猛然转身之间双手持刀,将蔑天高举过顶,将真气灌注刀锋,力一刀劈向左侧山脉连接之处,刀落之间,用花岗岩组成的山脉顿时被我一刀劈出了手指宽窄的口子。我不等被长刀崩飞的岩石落地,便连起数刀不断向岩石劈落,生生在山脉当中开出了一道巴掌宽窄的缺口。
等我收刀之间,流向断山的湖水已经退回了湖中,剩下的湖水却在以几倍的速度向右侧龙脉狂奔而去,原本被打折了腰的大龙,也渐渐的回复了生机,山上的植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复苏,片刻之后便给龙脉覆上了郁郁之色。
铃儿快步走到我身边“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个姓林的老货,弄错了风水……”我正在说话之间,头上忽然传来一声火炮的轰鸣。
“有人开炮?”我猛然抬头看向了棚顶,下一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