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风和千度，现在算是她的人，应该不会背叛她，不然柳七七都怀疑自己会忍不住动手灭口的。

千度也觉得这样的猜想是很荒诞的，但他也跟风一样，又觉得柳七七的这个猜想是真的，难怪武昭帝那么笃定，给了他们锦衣卫最后十天杀戮那些“反贼”。

到时候要是柳雪空真的死在他们锦衣卫的手里，到时候武昭帝说不定还来个忏悔什么的，然后把他们锦衣卫给推出去，卸磨杀驴，最后再把锦衣卫和监察司合并，到时候武昭帝可真的就是一言九鼎，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了。

也就是说，其实武昭帝，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要信任和重用以前御前司的人，毕竟他自己已经暗中培养了一个假的御前司来替代了。

千度很快也想明白了，顿时脸上的表情也很是难看，武昭帝这根本就是拿他们当成扔出去的包子，诱惑了狗，然后打死了狗，被狗咬了的肉包子也没有用了。

“去把胡岩和成安找来。”柳七七不敢想，要是她没有多想，后果会不会很凄惨。

成安和胡岩，很快就来了，听到千度复述了之前柳七七的话和一些猜想，成安和胡岩，也瞬间脸色大变，任谁听到自己是那即将卸磨之后要被杀掉驴的，能坦然面对才怪。

成安想要安慰柳七七，说是她想多了，但张了张嘴，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他是宫里长大的，见过的黑暗的算计，多了去了，柳七七的这个猜想，才是最接近事实的。

胡岩的眼神暗了暗，才说道“难怪皇上还没有坐稳江山，就着急撤掉御前司，杀了东司和北司那么多人，又跟那些封疆大吏大动干戈，之前还以为是因为皇上是武将出身，性子急，没想到，他这是在想办法抓紧一切机会，以后就算是得位不正的事情传出来，这个天下，也没有能反抗他的人了。”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成安看着柳七七，倒不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而是想要看看柳七七的态度，毕竟现在柳七七是他们的主子，他们当然是要听从柳七七的话了。

“宋指挥使那边有没有可能拉拢？”毕竟关系到生死和前程，柳七七当然还是希望多一个友军的。

成安是在场的所有人当中最清楚宋智的，所以柳七七是在问成安，有没有可能让宋智也知道这件事，为了小命，大家团结在一起。

成安看着柳七七眼里的期待，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恐怕不行，宋指挥使，就算不是皇上的心腹，但也算是皇上那一边的人，皇上的这些事情和打算，他不一定知道，但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会站在咱们这一边的，毕竟当初是他亲自绞杀了不少东司和北司的人，就算咱们不计前嫌，他也不会相信的。

西司的人，从来都是心狠手辣之辈，一旦做出了选择，就算是错的，也会一条道走到黑，因为西司的人，每做的一个决定，都是带着血腥和杀戮的，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

要不是因为他是影子，柳七七当时就算真的看重他，想要拉拢他，他也绝不会投靠柳七七的，毕竟他曾经可是投靠过郭贵妃，想要杀柳七七的，西司的人，其实是整个御前司，最可怜的人，幸好他，当年被东首给看重，成为了影子，否则他现在也只能是继续做郭贵妃的人，然后想尽办法，杀了柳七七。

柳雪空或者元德太子一派真的有继承人的话，这些人一旦被抓到了，那么也就是他们锦衣卫的死期了。

柳七七当下就做了决定“告诉咱们的人，若是遇到先大皇子的人，或者是元德太子的人，告诉他们，咱们可以合作，咱们就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只要老鼠永远都抓不尽，猫，就永远都有用处。”

成安几人对视了一眼，反正那些所谓的反贼，都是柳氏皇族的人，内部斗争，也不算是违背了影子不能背叛大丽皇族的铁律。

“是，属下遵命。”他们不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