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道?”
“回陛下,道乃是目的,是方向,是理想所要达到的境界。”
“何为术?”
“术是渠道、是道路、是达成理想的途径。”
“那……何为权呢?”
“权是权衡、是揣测,是对事物形与势综合的分析与判断。”
见束罡对答如流,江北然不禁感慨爱卿还是老的好,那些年轻的全是草包。
“束爱卿既然说着六字乃是衡量天下的六把尺,那它们可是相辅相成?”
“陛下英明,此六字正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说与朕听听,这六字如何相辅相成。”
“回禀陛下,道乃是陛下心之神往的远山、术乃是陛下通往远山的道路、法乃是陛下排除道路上障碍的方法与手段、形乃是陛下帝业路上障碍的形态、势乃是此障碍阻碍的方向与力量。权乃是陛下要根据自身与障碍进行的综合性判断。”
江北然听完笑道:“如此说朕便明白了,道是目的,术是战略,法是战术。”
“陛下聪明绝顶,眨眼间便明其精要,微臣佩服。”
‘啧,不得不说,被这种刚正之人拍马屁还真是有种独特的快感。’
心中感慨一句,江北然高兴道:“好,那从今日开始,爱卿便是朕的太傅,朕要你好好教朕这帝王之术。”
束罡听完连忙要往下跪,却被江北然一把扶住。
“既然爱卿已是朕的太傅,自不用再行跪礼。”
“谢陛下隆恩。”束罡躬身道。
“来,太傅这边请,朕可有不少问题要好好向你讨教讨教……”
眨眼间,半个月匆匆而去。
峰州、漳郓郡、都安镇。
“围住他们!一个都别放跑了!”
“他们上了三楼。”
“好!阮明,带人围住这客栈,别让他们跑喽。”
“明白!”
客栈三楼上,五名受伤的极光宗弟子正在运功疗伤,伤势最重的那个男弟子一边拿出往伤口上涂抹玉露膏,一边说道:“鲁师兄,这里怎么会有大玄师境的魔教高手,情报中说的明明只是一伙玄者级的残党而已啊。”
鲁子灵先是擦拭掉口中吐出来的鲜血,然后喘着粗气回答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最多半刻,那些魔教徒肯定会攻上来了,赶紧恢复,别等会儿连最后一搏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鲁子灵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地板下突然被开了个洞,一个手握阴风剑的青衣男子冲了上来。
“摆阵!”鲁子灵大喝一声,抄起地上的胆膛枪死死盯住眼前的青衣男子。
就是这个人,一出手便杀了他十几个师弟,师妹,若是一般的大玄师,他作为九阶的玄师还能勉强拖住他一阵,给自己剩下的师弟师妹争取到一点逃跑的时间。
但眼前这青衣男子的实力恐怕已是五阶的大玄师,而且功法极强,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你们是极光宗的弟子吧?”青衣男子看着鲁子灵问道。
“是又如何?”鲁子灵回答道。
“你们前些日明明在往南追捕,为何今日突然向北而来?是谁告诉你们我在这的。”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宗门让我们往哪里追,我们便往哪里追。”
“哦?”青衣男子露出一抹微笑,身形一动,便抓住了一个持剑的男弟子。
'好快!'
鲁子灵根本没看清那青衣男子的动作,方师弟就已经被他提到了半空中。
“我给你三个数好好想,若还是刚才那个答案,我就掐断他的脖子。”
“我们真的只是奉命行事!不知道宗门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