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睁不开。摆手道“别查了,喂点药吧,剂量下说明书上的一半吧,我实在太累了,明天还得去店里呢,几天没在,一堆事等着我做。”他摸来眼镜翻身下床,从备用药箱里翻出一盒退烧贴和两盒退烧药。其中一盒是口服液,另一盒是冲剂。
慧珍第一次自己给孩子喂药,心里很没底,但眼下也实在没更好的办法,只能先把烧退了。否则大人累点不要紧,折腾坏了孩子可怎么办?这么晚了县城医院都关门了。
文凯先将退烧贴贴在静宜额头上,然后对比了两盒药,决定给她吃口服液的。看了生产日期没问题,便用剪刀撬开盖子倒了三分之一在奶瓶里,又兑了点水,加起来差不多一奶嘴的量。慧珍忐忑接过,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凑到静宜嘴边,哪知她才喝一口就吐了出来,然后又开始哇哇大哭。
“可能是药味太重了。”文凯将水添到30毫升,这次静宜没抗拒,喝完没多久便乖乖睡了。虽然还是粘着慧珍,但好在烧渐渐退了。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慧珍才抵挡不住困意睡了下去,只是这次,她把静宜放在中间,自己离文凯远远的。
要说完全不介意,那是假的。她也曾何其高傲过,何况是文凯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证绝不会出去找人的。如果他痛痛快快认了并且知错能改,慧珍绝对会是另一种态度,只可惜他不认,想必…以后也未必能改吧?
慧珍睡得不深,文凯起床她知道,文凯出门她也知道,她就是不想动弹,不想理会他。他换完衣服也没看看静宜烧退没,直接开门出去了。
文凯走后,文婧敲门进来了。
“大嫂,昨晚我好像听见静宜哭,不舒服吗?”文婧穿着睡衣,头发都没梳就过来了,嘴里连连打着哈欠。
“是不是吵你睡觉了?”慧珍取出静宜的体温计一看,这几次量的温度都是368度至37度,很稳定,说明烧退了。
“不是,我做完资料就两点多了。本来想过来看看,想想我就是来了也帮不上忙,加上实在困,就先睡了。”文婧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