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炸。
许安宁点头,漫不经心地在两张纸的金额处写上八万元三个字,应道“是的,如果你不要,也不打紧。反正这八万块钱,我有的是花的所在。”
所谓花的所在究竟是何所在,曾秀茹心里清楚的很。要么就是和她斗到底,要么就是让人搞曾春年父子俩,许安宁刚不是说了吗,已经把她的家底了解清楚了,而他也确实有这个本事和胆识。
把麻烦的事简单化,这是律师最乐意做的事。金蓝微笑着将布墩挪了挪,凑近曾秀茹跟前,劝道“曾女士,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语声款款,笑容温和,不过曾秀茹对金蓝可没什么好感,只白了他一眼不接话。在她看来,金蓝是许安宁的人,他自然要为许安宁谋福利而不是为她。
金蓝也不气馁,低低补充道“论财势,你是斗不过许家的,何不拿了钱两下相安?”然后坐直身子,若无其事地整理领带。最后这句话虽音量不高,在场的人却全听进去了。
他们这是威逼!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家里等着钱总,论起来,也确实斗不过许安宁。就算她叫记者来把这事登上报纸,凭许安宁的财力一样有本事压下来。况且,这事自己也多少有些理亏。
只是八万块,也忒少了吧!医生说了,曾春年的医药费起码十万打底!曾有旺怎么办?家里的房子怎么办?头疼!
曾秀茹把目光抛向慧珍,后者则是一脸冷漠。慧珍明白,这八万块钱对许家来说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可对她来说,压力却重过泰山。钱债易还,人情债难还。自己欠许家的已是越来越多,往后,她是否再也无权要求与文凯夫妻平等?如别人一样做个“正常”的儿媳妇?妻子?
“好,我签!”
金蓝立即将笔奉上,曾秀茹气冲冲接过,按着金蓝的指示在纸上签了字。
明面上一派利落,她心里对慧珍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的。只是这些许少的可怜的亏欠,很快就被曾春年的病和曾有旺的前程的焦虑所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