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就要趁早打发。
“已经查过了。”
“那个女人没有丈夫,也没有固定的男性朋友。”
“所以生父不详。”
也是生父不详。
凌夏浔微微皱着眉毛,他觉得太巧合,凌司如的身世在这小女孩身上复制粘贴了七八分。虽然凌司如的身世几乎没人知道,但也要仔细排查过之后,他才能放心。
“把那天楼顶的医院监控调给我。”
“是。”
荼二十四站在原地不动,她以为惩戒在后面,所以在等。
“还有事?”
荼二十一为凌夏浔这样的反问惊奇。
“凌少爷,您不追究我的失职吗?”
凌夏浔知道她问的什么。
但他没怪过她。
他轻轻叹一口气。
“她早就准备好了,你只是其中的一环,无论你怎么做都不会改变结局。”
荼二十四应该没懂。
她脸上的表情还是愧疚的。
凌夏浔慢慢摇晃酒杯之后,只抿了一口,低眼看酒杯里的葡萄酒在小小的漩涡里激起的一点点波纹。
“我从前以为,能用来杀人的无非就只有三种东西。”
“武器。”
“钱。”
“法律。”
他倒弄手里的酒杯,反复碾弄细长的杯梗,慢慢加大倾斜的幅度,红色的酒滴落在白色的毛巾上,他刻意控制着角度,一滴滴的准确无误滴在同一个位置上,那点子地方红的越来越红,衬的其余也白的越来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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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这辈子都不会缺钱和武器,所以,我选择法律专业。我将会是永不背叛她的律师。”
毛巾上红色的痕迹逐渐扩大加深,直至杯里再没有一滴葡萄酒。
“但她死了以后,我从她身上学到了还有一样东西能杀人。”
他放下酒杯。
抬眼和荼二十四对视。
他眼睛里像是有一层层的冰块,荼二十四看他的眼睛,他眼里总是隔着点磨砂不透明的东西似的,看得见眸子,永远看不见眼神。此时像是冬天的冰,总是有几缕寒丝从里头伸出来,蔓延到二十四眼睛里,让人站着僵硬生寒。
他不说话,荼二十四被他看的害怕,试探性的哆哆嗦嗦的接话。
“什么?”
凌夏浔指尖在桌上轻敲。
一下又一下之后,的之后。
他唇齿里吐出来两个字。
“舆论。”
荼二十四好像明白了点,她眼睛微微瞪大了些,看样子她能理解和联想到一些什么,但凌夏浔不在乎。他今天话算是多了。
“下去。”
他命令。
“是。”
屋子里安静了十分钟。
凌夏浔一杯又一杯给自己灌酒。
直至十分钟之后荼四十一来敲门。
“老大,吊唁礼要开始了。”
他清明的眼睛半眯着,看一眼屋子外头的月亮,好像是凌晨了。
“嗯。”
他开门出去。
声势浩大的走在给他让出来的走道中间,然后站在一边。
他垂眸也不看着哪里或者谁。
但这也不妨碍来人对凌司如吊唁。
凌司如死了,就是游城弱肉强食这座金字塔最顶顶尖的大人物没了,想她死又不敢动手的那群废物,都以为这是可以喘口气的时候,也不乏有几个嚣张至极敢在公众场合里大肆庆祝,高呼呐喊凌司如死亡的纨绔子弟。
这些人,当然都在当天的深更半夜被杀,死法各自残忍和恶心。
不知杀手是谁。
也没有证据报警。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