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坐在外侧的走廊上,两条骷髅腿荡下去坐着出神。
“已经没有酒了啊。”这骸骨的武士喃喃自语道,“真可惜。”长刀月下美人被他斜斜地放在一边。在月光的照耀下,在雾气的环绕之中,那些雾气依稀仿佛在刀身上结成了人形,是一个出色的美人,但是仔细看过去的话——却只是翻卷的雾气而已。森罗并不为意,这骸骨的武士只是随手将小亭之中风吹雨淋冲刷下来的粘土用妖力揉作一团,在森罗的骷髅手之中,这泥团湿润了被捏成了一个仿佛鹅蛋大小的埙。森罗手中生出烈火,在驱散了手掌周围的雾气的同时,也将这个泥埙烘烤干硬乃至于变成了陶器。
森罗将这个陶埙放到了骷髅的牙齿前,古朴苍凉的声音从这个鹅蛋大小的埙中响起。即使是没有了肉身,只余下骷髅骸骨的森罗,依旧是可以调动妖气吹奏的。“无他,聊以罢了。”这骸骨的武士发出了低沉的笑声,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这骸骨武士就沉浸入了这种自由自在的吹奏之中了。没有面目,也不知道森罗是专心还是在走神,总之这埙声就这样在这个无人的所在飘扬出去。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应和的尺八声,这并没有让森罗惊起,而是十分随性地与那声音伴随着一起演奏。这音乐本为心中随意流出,自然也不成什么曲调。那雾气构成的隐隐约约的美人靠在这骸骨武士身上,仿佛颇有不屑这乐声的样子。也确实是如此,虽然古朴苍凉,但是其实森罗吹得并不好听就是了。“兴尽则止。既然无酒,那就拿禅当酒好了。”这骷髅也是一笑,放下了陶埙,直接箕坐在走廊上,却是用这种姿态参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