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白姑娘”
疼痛蔓延全身,她吃力地睁开了眼。
张鸭子落寞的身影擦进了一片古木林子,嗓子喊到冒烟。两手撑着腰,擦了把汗。“这人跑哪去了啊真是急死人了”
擦亮得眼睛不经意间一扫,注意到了草堆里的一只靴子。
“白姑娘是你吗白姑娘”
白饵蓦然对上了洞口的一双眼睛,“店家小二是我”
趴在草堆里的张鸭子喜出望外,脑袋往洞口塞得更深,不禁一脸困惑地问“白姑娘,你怎么在掉洞里去了”
“先救我上去”
“好你等着我去找根粗条条”
出了古木林,月亮已经爬上了柳梢头。
她焦急地问向张鸭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你离开后不久,风人真的来闹了附近的村民都被抓了连铺子都被他们掀掉了我家老板也被抓了我这是死里逃生才捡了一条命。”张鸭子难过地倾诉着。
“风人为何抓人”
“风人要拿咱们仇族人的血祭献漠沧皇”
“那将离呢将离呢”她猝然抓住张鸭子问。
“将离”张鸭子迟钝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哦您说的是您的相公吧哎呀就是他托我来通知你赶紧逃命的你可知我找你找得有多苦呀这一路就怕你被风人抓,你要被风人抓去了,我估计要自责一辈子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怎么会掉洞里去呢”
这么说,将离一定是出事了
张鸭子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并没怎么注意,一双眼睛在夜里如同打了硅胶一般一动不动。
“白姑娘白姑娘”张鸭子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却被她一把扯住。“跟我走”
“诶诶诶呀白姑娘,咱们这是要去哪”
马坨山下,雪白的营帐映得皎皎月光甚是清丽,俨然像若干个坟堆,此时,篝火四起,一场杀牛宰羊的狂欢宴会悄然拉开了序幕。
一丛狗尾巴草里露出了一双豆大的眼睛,眼神格外小心,“喂喂喂风人风人”
张鸭子身子趴地飞快,声音小若蚊蚁,同时拉住了一旁的白饵。
“怎么,怕了”她停下来,平静的眼神在身侧一转。
张鸭子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脸上是大写的怂。
“怕了就在这等着。”反正她也没指望他能帮什么忙。
张鸭子感受到了一丝丝嘲讽,脖子倔强一转,“为了我家老板,我不怕”
“为什么要冒险救你家老板”
许是出于无聊,她才会问这样的话。
“他上个月的工钱还没给我结呢他要是没了,我找谁要去”
她以为会是一个清新脱俗的理由,没想到
“拖欠了多少”
“三两”
如此执着,她以为会是个屈指难数的数,没想到
“十文钱值得你以命相搏”
“十文钱也是钱好不啦”
不知不觉,浓醇的酒香一路飘了过来。
“时间差不多了。”
她拨开了掩护的枝条,刚要起身,便被张鸭子扒扯住。
“喂喂喂你这是要干啥”
“自然是找那群风人要人。”她回过头应答。
“你就这么去那可是一群风人诶”这好像跟原先的计划完全不同
“第一次见风人么”她好奇地问。
“那倒不是,不过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的风人啊”为了表示吃惊,后面几个字他刻意顿了几个重音。
“白天问你的风人数量,可对”
“对呀”
她蓦然往营帐堆扫了一眼,风人玩得正热。
“兄弟们来我们共同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