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查而沈蒜子死得突然,便是最好的证明”
“大娘”白饵霎时抬声喊道,二人下意识间隔开来,她换了平平的语调,问“大娘方才不是说,沈蒜子乃是因纵欲过度,枯死的么”
王大娘思绪不禁一顿,开口问“老身可曾说”
白饵只觉得有些惊诧,接口“您方才说,坊间传言,沈蒜子以占卜赚得的银钱买色”
王大娘旋即反应过来,道“老身说的两者皆是坊间传言。但人言可畏,人言可敬,有些时候,咱们不得不信呀。难保那凶手,眼睛不会盯到锦龙客栈,指不定在某个时候,藏在暗处,起了杀心”
顺着大娘的眼神,她看向了窗子,“咿呀咿呀”
未关紧的窗子,来回撞在了窗柩上。
“起风了。”
“福祸相依,祸福相依,你这忽然一忘,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什么也想不起来,自可全身而退。依老身之见,你还是,将那日之事,索性忘个干净吧”
夜风遁于无形,只剩草木瑟瑟。
锦龙客栈门口,两盏灯笼摇得厉害,干瘪的两重倒影,与门前几簇浓墨重彩的花影,撞了个支离破碎。
附近一条小巷子里,两道孤瘦的身影缝合在了一起。
“小采薇你要来怎么也不提前和我打声招呼我也好提前准备准备”
面对突然来客栈找她的小采薇,阿祥又惊又喜,不过,此时却因自己这身小二装束羞得抬不起头来。
虽有街道的光亮射过来,但这条狭窄的巷子却不怎么亮,小采薇梳着两个丫鬟发髻,暗影重重下,一张白皙的面容映得惨白。
他低下头看她,只见她眉心皱得紧紧的,他忍不住起手去触碰,不自觉地想为她掩去愁容,可她一双手却忽然从他一只手心抽出
小采薇后退了半步,“这次我不是来找你说情的”
“怎,怎么了”阿祥猜测,莫不是她真地嫌弃今天这身不讨喜的装束
她急促的目光一抬,对上他的眼睛,郑重道“今天我看见她了”
“她”阿祥不解地问“她是谁”
小采薇的情绪突然有些失控,“就在间关莺语的歌楼上间关莺语的当红歌女原来就是她是你客栈里住的白姑娘”
“什么”阿祥顿时有些听不懂了,他急忙抱住她,安慰道“小采薇,你先别急,你慢慢说,什么她呀,白姑娘怎么了”
“二少爷的死。”她眸光瞬间犹如冻住了一般,格外冰冷,小采薇异常平静地说“还记得二少爷死后的第二个晚上吧那天晚上,我来找你,跟你说的那件事”
“那天晚上你来找我,跟我解释,那天下午约好了去游湖,结果你没来,是因为”阿祥想了想,神色一怔,蓦然回忆起“是因为,在你赴约之前,你先去了香粉铺子,为了帮贾小姐拿最新到的一批货。前脚进了香粉铺子,后脚外面就下起了暴雨。你本在铺子中躲雨,后来撞见了你家二少爷”
阿祥凝重的目光骤然一抬,看向小采薇,问“你是说在你家二少爷出事后,在大雨中看见你的那个人,是间关莺语的白惊枝锦龙客栈的白姑娘”
小采薇仓皇地点着头,满脸皆是焦急之色。
怎么会是白姑娘呢
虽然当小采薇那天晚上将这件事告诉他后,他也曾一度怀疑,在案发之后,小采薇撞见的那个女子,便是白姑娘。
可白姑娘每每回忆起那日的事时,一直说的是,当时她是被人打晕了,然后摔在了路边摔得不省人事,雨快停的时候,被一花郎所救。
按理说,在雨中看见小采薇的那个人,不该是她的啊
阿祥攥着一个手心,细细思忖着。
见他不说话,小采薇在一旁急得快要哭出来,“这可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