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国师脸色显得格外凝重,那种轻描淡写带来的压迫感,比起气势滔天更显得深不可测,更让当事人心悸。
不过,看雪清寒与老人似乎并不是什么敌对关系,老人也完全没有向几人兴师问罪的意思,让得两人放松了不少。毕竟,如果真的爆发冲突的话,估计一起上也不一定接得住对方一支竹签,那种差距令人生不起反抗的勇气。
随后 ,陆离便见雪清寒坐下之前,很不厚道地一脚就半死不活的林远山踹飞出去,跌落在墙根处,昏迷之中仍旧传来一声痛哼。而更让得陆离无言的是,雪清寒看了看身上的白衣,衣袖一甩,顿时一阵风起,刮起一地碎石尘土,清理出一片平整干净的地面。但那刮飞的土石碎块,却是有意无意的直接将可怜躺尸在墙根的林远山埋了进去。
老头儿一阵吹胡子瞪眼,显然也没想到雪清寒会如此行事,但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年轻人啊,眼里还是要容得一点沙子才好。”
“我又不是蚌壳,还期望着眼中的沙子变成珍珠不成?”雪清寒回道。
“老神棍,照你的说法,岂不是天道更好?”
“哦?你真的如此认为?”
“你方才不是说了吗?大道无情啊。”
“无情方可公正,有情难免偏颇,大道如果有了自己的喜恶,世间又哪里还有公正可言?”
雪清寒一愣,细想确实如此,不过这种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平时总听人言大道无情,老天无言,天道不公,从没想到无情的一面似乎也有好处。
“大道非无情,实乃太上而忘情。”
“道与天有什么区别?”雪清寒问道。
“道,世间万事万物运行的规则,春暖花开,秋日叶落是为道,生老病死,六道轮回是为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亦为道,世间一切,皆贯彻着道,道无善恶,亦无对错,生万物,容万物,是为道。”
“天嘛,大道五十,天衍四九,所谓的天,不过是个窃道者罢了。”国师冷笑道。
雪清寒听得云里雾里,他现在是真有些怀疑面前的老头儿又在胡说八道消遣自己了。这种说法,说出去会被人当成神经病吧,就像雪清寒现在看国师一样,从来不曾听说天与道还有分开的说法,从来都是天道天道,有谁会去区分天与道?
“小子你什么眼神?老夫像是那种信口雌黄的人吗?”
“不像。”雪清寒摇了摇头,心中腹诽,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没有点逼数吗?“你根本就是。”
国师气结,那手指指着雪清寒“你你朽木不可雕,老夫好心跟你讲解天地之秘,好心都被当做了驴肝肺。”
“你什么时候好心过?第一次见面就坑我,面对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儿你都能行坑蒙拐骗之事,还有什么你做不出来的?”雪清寒冷笑,想起那一段往事,他就有种抓狂的感觉,着实是被坑得不轻,小小年纪心里便已留下了心理阴影。
“喝 你小子就是什么好东西了?老夫的天演算经是你小子偷走的吧?赶紧,立即给老夫还来,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老人微微偏头,不过很快又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怒气冲冲地瞪着雪清寒。
“啥?你说什么?天演算经?什么东西?你在说什么?”雪清寒抬头望天。
“你少跟老夫装蒜,不是你小子 老夫想不出还能有谁,赶紧的给老夫还来,不然有的你好受的,你倒是信不信?”国师威胁道。
“切 ,不就是一本破书嘛,真是人越老越小气,一本破书还这么宝贝。这么多年了,早扔了。”雪清寒摊手道。
“放屁!少糊弄老夫 ,赶紧的, 给老夫还回来,不然你们几个今天都别想走了。”国师怒道。
雪清寒无奈,自须弥戒之中取出一本书,那是一本看上去极为普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