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如此蹊跷,当初为什么不请来主持公道?”
“这个不提也罢。”
廖凡心苦笑道,“那是我姑父,他只是户部小吏。堂哥之所以对外说有亲戚当大官,只是想压过张财主,壮壮廖家的声威,不至于被人小瞧了。”
一凡沉默半晌,没想到好人缘的廖善人,也会杜撰虚名。一凡心里又冒出来那个大胆的设想,“廖掌柜,银杏山谷可有别家饭庄,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投毒?”
“小兄弟,有是有,但这话在外面不要乱讲,县衙定下的案子,老百姓怎么推的翻?”
廖凡心说道,“我也怀疑有人故意为之,可是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怀疑归怀疑,证据在哪?
再说廖某向来广结好友,也从未得罪过谁,又会是谁看不过去哩?”
一凡想了想,感觉此事前后矛盾不少。既然廖掌柜在原料上仔细,那仵作为何声称是肉的问题,如果结案错了,那县衙为何坚持如此?
如果真有人想投毒,但廖掌柜自称随和友善,不曾与人冲突争执,那投毒之人的动机又是什么呢?银杏山谷里谁会看不惯他这个外来户?
再退一步说,如果确实是肉的问题,县衙也没看错,怎么巧合的出现了三个黑衣人?他们还提到祈福项链,许中医到底看出了什么,他为何支吾其词,欲言又止?
“不早了,小兄弟,我带你去歇息吧。”
廖凡心站起身说道,“难得碰到个家乡人,你就宽心在这住几天,不必拘谨。”
“多谢廖掌柜。”一凡站起来,跟着走上二楼。
廖凡心举着一盏油灯,楼上有三四间房,他打开靠里的那间,“小兄弟,这间房前些日子收拾过,橱柜里面也有棉被,你自取了用。”
一凡再次谢过,廖凡心将油灯放在桌上也去歇息。一凡把包袱放在床上,打量起这间屋子,虽然布置的比较简单,倒也算温馨。
一张木床,一个木橱,一张木桌,墙上挂着一幅盛世牡丹水墨画,桌后垂下一帘棉布。揭开布帘,立马有股冷气钻进来,原来那棉布后面是窗户,用来遮挡寒气。
一凡站在窗前,往窗外看去,前面就是阿九的屋子,再往远处甚至能看到贺老头的窝棚。
“这么冷的天,贺前辈还好吧?”
一凡胡思乱想了一阵,他打坐在床上存思入定,但心境久久难以平复。
神秘夫人、林中小屋、祈福项链、黑衣怪人,走马灯似的在一凡心头转来转去,让他没法集中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