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沿着海边往比奇河寻去。
直到深夜,终于在内河码头附近找到海大桨的木船,但上面只有一摊刺眼的血迹,没有人。
“爷爷!爷爷!”一凡的心里一沉,号啕大哭起来,他害怕那个不好的结果,这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一凡!你要坚强,不要在他们面前哭!”花满城拉着一凡,让他有泪也要往肚子里流。刚才的事情让花满城非常反感,觉得那些人无知愚昧。
孙纹心举着火把蹲下去,他仔细观察着木船上的痕迹,猜测道,“你们看这些抓痕,很有可能是遭遇了猫妖。”
众人在周围来回寻找,不停呼唤,始终都没任何发现。孙纹心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只怕是凶多吉少。”
找了整整一夜,孙纹心呵着僵硬的双手,劝说一凡先回城镇,等换别人再来找,这样下去会冻坏的。
一凡让他们先回,他和花满城又沿着比奇河来回找了两遍,但还是没能找到一丁点线索。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返回,一凡就坐在门口等着,他多么希望那个干瘦的老头突然就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提着半篓鱼虾笑着,然后坐在这里美美的抽上一锅旱烟袋。
如此过了几天,花满城担心再这样下去,一凡会更加睹物思情,憋出事来。他劝道,“一凡,咱们一起回王城吧?我可能再过几天就得返回白日门。”
“嗯,你出来这么久,花伯伯和花伯母应该很担心了。”一凡直直的望着门外说道。
边界镇安顿下来以后,陈大山也得跟着孙纹心返回南海大营。他找到一凡,内疚的说道,“一凡,这都是我的错,我要是一直跟着海大伯就好了。”
“不,是那些妖怪的错。”一凡并没有怪罪陈大山。他拜托陈大山打听消息,如果找到了爷爷,一定要托人到王城告诉他。陈大山答应下来离开。
这么多天过去了,一凡绝望了,他和花满城把屋里屋外都收拾的利索,背起包袱,锁上房门。
一凡将钥匙放在门檐的第二块瓦片下面,那是他和爷爷早有约定的地方,他还期待着海大桨会回来。
“爷爷,你到底在哪啊?”一凡抹着眼泪,跪在门外磕了三个头。
那天是初七,当他们走出城门,离开边界镇时,天空又飘起漫天的鹅毛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