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永信欣喜之余,又面露难色的说道,“不过道长你也知道,不是在下不想尽心,杨某实在是官运坎坷。
这些年,杨某任内突发多起变故,以致于辗转至此,为保住项上这颗人头,也着实费了不少心思。”
逍遥子点头道,“杨县令,妖族作乱,此乃劫数造化,实难测也,地方人力亦不可为,如此责怪也着实不该。”
“谁说不是哩,道长。”杨永信把手用力往腿上拍,“道长你想,我若是再报上这尸毒的旧案子,纵使我杨某千张嘴,也甭想说的清啊。
府尹大人怪罪下来,怎的我杨永信到了哪里,哪里就冒出来尸毒?府尹大人还不将我这头砍了去,图个干净?”
花满城本以为带来了银子,就能给廖凡心讨个清白,没想到这杨县令不仅是没钱不办事,就是有钱也未必办事,这可如何是好?
总不能再把这银子提回去吧?若不提回去,那廖掌柜那边又该如何说?
许中医郁闷的看向逍遥子,不明白这杨县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逍遥子不动声色,他略一沉思,哈哈笑道,“杨县令,你这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啊。依贫道看,你若还了廖施主清白,解开那桩悬案,不仅不是祸事,说不准还能因此转运,平步青云呐。”
杨永信困惑不解的问道,“哦?愿闻道长高见。”
逍遥子指点道,“杨县令所言不假,若是再报出尸毒之事,府尹必然动怒,但转折也正在此处,甚至可将往年旧事撇个干净。”
“道长,您快快请讲,这又作何解?”杨永信大喜,若是真能把那些事情撇干净,那他的仕途之路就又出现了新转机。
“杨县令,你且耐心听来。”逍遥子慢慢说道,“边界镇莫名出现尸毒,还有那怪物攻城,贫道怀疑是有歹人在暗中作乱。
而这银杏山谷的事件更早,由此看,是那些歹人先来的此处,后去的边界镇。
杨县令,你若是揭开了这些来龙去脉,在府尹那里不仅再无过错,不正是立了一功吗?”
“妙!实在是妙啊!”杨永信喜出望外,由衷的赞道,“道长真乃神人也!如此一来,边界镇的那些事情就与本官无关,还揪出了此事的源头和那伙歹人。
本官只需建言府尹大人追查下去,定然能水落石出。我杨某洗刷名声,立下功绩,也能扬眉吐气一番。”
花满城也不禁对他师父佩服之至,本是被动到无解的局面,只消几句话就又重新占据主动。更是让那杨县令俯首帖耳,没了高高在上的架子。
“道长既然给指了条明路,那杨某也就再没二话,这通告定然要出。”
杨永信继而愤慨的说道,“没想到上任父母官竟然如此荒唐,把这偌大的阴谋算计在平民百姓的头上,让那廖凡心因此蒙冤十数年。
要说这廖凡心还是廖凡尘的兄弟,本官自当为他主持公道。”
逍遥子看杨永信时不时的往那包袱上瞅,他便往前一推,站起来说道,“既然杨县令深明大义,肯为廖施主沉冤昭雪,那贫道就告辞了。”
杨永信也跟着站起来送至门口,“道长还请慢走,尽管回去等待消息即可。”
第二天,果然在村头的告示牌上,张贴着盖有县衙大印的通告。
上面说明了十六年前,在本县所辖境内发生的,轰动一时的廖氏饭庄毒肉事件疑点重重,本任杨县公正义使然,发觉此案乃是误判,遂决心再审。
经查,该案证据不足,亦另有其因,乃是歹人作乱投毒所为。当初的结论实属牵强草率,今立即予以撤销,还本县居民廖凡心清白。
这下银杏山谷的很多人都知道了真相,一时间议论纷纷,有骂当官的草菅人命的,也有夸赞杨县令明察秋毫的。
廖凡心听说贴了告示,激动的领着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