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脾气倔,简直跟她爹一模一样。寨主到处募集钱财时,也由此结识了一家财主,那财主看好了这姑娘,就和寨主定下了这门亲事,可这姑娘死活不同意。
这不,前几天两家商议着何时迎娶过门,这姑娘就和她父亲闹起脾气来。没事,父母之命,还能违抗?
大闺女上轿头一回,多半都是紧张的呢,嘿嘿,等到生米做成了熟饭,也就没啥闹的了。”
房主人不经心的闲聊起来,一凡却越听越不对劲,这般经历不就和铜镜一样吗?难道外面那人就是铜镜?
她父亲看着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怎么会强迫子女做不愿意的事情呢?父母之命有时也有偏颇,如果是真心不愿意的事情,又何必牛不喝水强摁头呢?
一凡还是忍不住走了出去,那棵桦树下面有座高大些的茅草屋,门前站着两个人,还有几个像是亲友的围在旁边劝说。
一凡走上前去,有明亮的月光照着,也能看的清,门前的两人可不就是那自称飘门的班主,还有他闺女铜镜姑娘吗?
他们如今筹够了重建清风岗的银子,不用再漂泊在外,那些跟着他卖艺的人也都安定下来,推举他为寨主。
只听那寨主大声呵斥道,“死丫头,我常教你仁义礼孝,那你的仁义礼孝都去哪了?
田家对咱们不薄,没有田家的帮助,清风岗再过几年也未必能重建起来。再说那田公子有什么不好的?我看着就挺好!”
铜镜无奈的说道,“爹,都说过无数次了,别的事情都好说,你干嘛非要逼我嫁给他啊?我明明根本就不喜欢他。”
“有什么喜不喜欢?一起过就是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历来都是如此,你还敢违背不从?
再说以田家的条件,他们都没讲究个门当户对,还不是高看了咱们,你还在这挑三拣四的,有你挑三拣四的份吗?”那寨主越说越气,嗓门也高起来。
“你逼迫我做不愿意的事情,我就是不听,我娘也不会同意的。”铜镜没有办法,喊也喊了,闹也闹了,好话说了一千万,奈何他爹铁定了主意,就得让她嫁给田家公子。
铜镜的倔脾气上来,也是任谁说破了天也不听。
看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铜镜她父亲顿时就是火冒三丈,“你还敢提你娘?你娘就是活着也要被你气死了。”
铜镜正在气头上,也变的口不择言,她大声叫道,“我娘就是你害死的!
都是你一心想着重建这破村子,要不然我娘也不会在外面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