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越战越勇,那蜈蚣再一次被急速旋转的大火球击中后,扭动着翻身死掉,只有几对步足还在抽搐颤动。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凡没有轻易靠近,而是用石块砸了几次,见没动静,方确定危险解除。
“好饿…”一凡看着那蜈蚣却不敢吃,他用短剑在岩石上刻下记号,继续往前走去。
除了无尽的黑暗,还有偶尔出现的木料和礌石,时宽时窄的山洞里再无特别。
“又累又饿,不走了。”一凡再也走不动了,他在一片空旷区域停下来。
一凡坐在一根木头上,思考着是不是选错了方向。也许这山洞通往更危险的地方,不然怎么会出现了变异虫族?
不过,此时后悔显然已晚,一凡已经走出这么远,就算能准确无误的找到记号,他也没有力气再走回去。
“不能死在这!”一凡忍受着饥渴又走起来,他找到一个倾斜向上的洞口,但钻进去,里面依然是无尽的黑暗,看不到任何光亮。
没有光就意味着没有出口,一凡找遍了周围每一条岩缝,还是没找到泉水,就连稍显湿润的地方都没有。
一副怪异的骨头镶在角落的岩石中,和比奇天然洞穴里的一模一样。一凡绝望了,他颓然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本想打坐一会,没想到迷迷糊糊的,居然睡着了。一凡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站在边界镇的城门口,镇子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却有点说不出的异样。
往镇子里走,袅袅的炊烟,来往的人群,丁克雷和骆昊宁又在欺负人,白家媳妇站在服装店门口,笑着说一凡又长高了。
海大桨正提着一个木桶往回赶,桶里装的是卖剩下的杂鱼,伸手招呼一凡快点跟上。
“爷爷!”
一凡很高兴,他跟着海大桨回到熟悉的家,那座经过翻新修葺的茅草屋。
“在做梦吗?”一凡困惑起来,可是这梦境如此真实,他站在门口,不明白怎么回事。
海大桨连连招手,让一凡快进屋。一凡点点头,他刚把一只脚迈过门槛,身边忽然出现一个人,是花满城。
看到花满城,一凡惊讶的问道,“满城,你什么时候来的?”
花满城着急的大喊大叫,一凡却听不到声音,花满城还用两只手不停比划,试图拽住一凡,不让他往里走。
一凡纳闷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哩?”
海大桨还在招手,让一凡进屋,丁克雷、骆昊宁、白家媳妇他们也都莫名其妙的聚在院子里,仿佛都在等着一凡进屋。
海大桨对花满城的出现很不满,他用仇恨的眼神盯着花满城,要将其赶走。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一凡想不明白了。他知道爷爷极少发火,哪怕与人产生误会,多半也会隐忍着不吱声。
就算爷爷不认识花满城,他也不会如此待人,反而那阴狠冷酷的眼神,像极了一个人。
一凡在脑海中努力思索,是了,就是他!那个嗜血残忍,杀人不眨眼的黑衣怪人!
危险!他不是爷爷!
一凡思绪乱如麻,头也疼起来,他突然发现骆昊宁的胳膊扭着,看起来很不自然。
再仔细看,一凡惊骇起来,骆昊宁的胡子眉毛竟然都是毛笔画上去的,那面无表情的模样,不正是纸扎的假人!
不止骆昊宁,丁克雷,白家媳妇,周围那些人都是如此!
一凡现在明白镇子哪里怪异了,房顶的炊烟竖在那里,并不飘散,都是纸扎的!
这哪是边界镇,更像丧葬出殡时的祭品!
一凡惊恐的叫起来,“你不是爷爷!”
站在屋里的“海大桨”哈哈大笑,他撕下面具,果然就是那个阴魂不散的黑衣怪人。
“差一点就成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