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也果真没叫喊,不是他想认命,季风虽然很害怕,但他知道这里多半是荒郊野外,盲目叫喊除了招来毒打外,没有任何作用。
季风强迫自己冷静忍耐,等待着更好的逃跑机会。那马车又跑了一段路,慢慢的缓下来,他隐隐约约的看到远处有光。
季风假装需要方便,隔着木箱问道,“好汉,可怜我这身衣裳是老母亲亲手缝制,万不敢弄污呐,就请好汉行个方便吧。”
“你哪那么多事?要屙要尿都随你,还得让爷爷伺候着你不成?”赶马车的那人对他根本不理睬。
季风无奈的说道,“好汉可怜可怜,小的平时孝顺,不敢污了老娘手艺,与其如此,还不如憋死算了。”
老渔翁听的心烦,就对旁边那人说道,“他要死了就换不来银子,这马一路也跑累了,你且停停,我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吁”,那人吆喝着把马车停下。老渔翁打开木箱盖,把季风拽出来,别看他上了些年纪,力气倒是挺大。
老渔翁将季风的手解开,威胁着说道,“你最好别有什么想法呀,俺是念你一片孝心,你若是骗了我,有你好看的。”
季风连忙说不敢,他磨磨蹭蹭的解开裤子,用余光迅速扫视周围。
月光还好,能看的出这是个山脚下,拉车的那匹马正低头啃着路边的青草,大约几十丈远的地方,有堆篝火晃来晃去的燃烧着。
季风蹲在地上假装方便,他把两手藏在身下,摸了摸腿上的绳子并不太紧,便暗中解扯开。
老渔翁过来催促,季风突然蹿起,猛的将老渔翁推翻在地,撒腿就往篝火那里跑。
“你个狗东西!”虽说老渔翁有所防备,也被季风冷不丁的暴起摔了个跟头。等老渔翁爬起来,季风已经跑远追不上,他气的破口大骂,“等老子扒了你的皮!”
老渔翁迅速爬上马车,和车上那人赶着马车追上去。
季风没命的朝那堆篝火飞奔,他看清那里有几个兵士正围坐着说话,终于放下心来,急忙向他们喊道,“军爷救命,救命!”
那几个当兵的匆忙站起来,被大呼小叫的季风吓了一跳,他们纷纷操起兵器,喝问季风何事救命?
季风指着后面追来的马车说道,“那是些绑人的强盗劫匪呐,我逃了出来,上面还关着一个人呐。”
“哦?竟有此事?”那几人相视几眼,其中一个校尉模样的人说道,“小兄弟,你莫怕,他敢过来我们就把他擒住便是。”
老渔翁和他那同伙骂骂咧咧的停在不远处,季风指着他们说道,“就是他们!”
季风的话没说完,旁边一名军士用刀柄往他脖子猛砸,季风又天旋地转的倒下去。
还真是世事难料,季风看到这边有火堆,开始以为是守夜的猎户,看到是当地的驻军,更让他觉得有救了。谁能想到这些军士竟然跟那些歹人是一伙的。
季风被砸晕在地,那老渔翁走过来狠踢了两脚,“狗东西,说来说去还是骗你爷爷。”
“我就说吧,你理他们做甚?”赶车那人似笑非笑的说道,“不过这人也是蠢,不往树林子里钻,不往山里跑,偏偏跑到洪校尉手里。”
“哈哈哈,也亏他往这跑,好赖还能多活几天。若进了深山老林,就怕他活不过今晚呀。”那洪校尉用脚尖拨弄了几下季风,疑惑的问道,“老渔翁,你不会把这人踢死了吧?现在的人,都弱的跟鸡仔似的。”
老渔翁蹲下身,试了试季风的鼻息,他抬头说道,“洪校尉你放心,这人死不了。时头领交代的事,俺敢办砸喽?”
洪校尉让两个军士把季风捆好扔到车上,连同木箱里那人,往一处隐蔽的山洞拉去。那洞口藏在很深的山坳里,还用石砖砌着道拱门,旁边各有两个巨大的石柱。
石砖堆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