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在一凡身后的叹息和幽怨,现在想来是多么的无助和扎心,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
一凡难过的问道,“铜镜究竟发生了什么?后来呐?”
公孙玲珑并不知晓其中缘由,讲到铜镜被强迫嫁到黑石峪后,泪流不止却一声不吭。别人只以为新媳妇而已,过两天就好了,但就在大婚那天夜里,出事了。
据说那晚田公子喝的大醉,冲进婚房,不顾铜镜的呵斥推阻,强行把她压在身下。
铜镜撕心裂肺的叫喊呼救,换来的却是姓田的拳打脚踢,还有门外阵阵哄笑。那些人都是田公子的狐朋狗友,根本不可能去帮铜镜。
直到姓田的折腾累了,才如烂泥一般睡在床上。
铜镜的泪流干了,嗓子喊哑了,她也彻底绝望了。
等到夜深人静,铜镜摸起剪刀,狠狠的扎进田公子的心窝里。她平静的换下被扯成碎布的青礼服,消失在茫茫森林中。
直到第天晌午,田财主仍不见两人出来,让人去叫也没回应。他纳闷的扒着窗看,这一看不要紧,被吓的跌坐在地,爬不起来。
风流成性的田公子横在床上满身是血,那话儿也被剪下扔在地上,相中的儿媳妇却不知所踪。
人们这才知道闹出人命,赶紧叫来村正、保长报了官。后来官差捕快搜查了清风岗,也找遍了周围村寨,但未能找到铜镜。
谁也不知道铜镜到底在哪,是死还是活,最后成了一桩悬案。
三个人几声嗟叹,默然无语,皆对铜镜的遭遇充满同情。
此处距离黑石峪不算远,那马车跑的也快,天黑下来,他们便来到那两座黑石山脚下。
只是黑乎乎的大山融进黑夜,就算明月当头照,也看不清模样。
转过山脚,前面出现了一座村子,错落分布的几十间房子,星星点点的十几处灯火。
来到村口,车夫跳下去扯住缰绳,牵着马车拐过两个路口,停在一处挂着红灯笼的大院落门前。
公孙玲珑一跃而下,高兴的说道,“到了,这就是我家。”
一凡打量那院落,里面好几间房,庭中栽着大片的花园,角落停着两辆旧马车,看的出公孙玲珑家业颇大。
正房走出两个家仆,后面还跟着一位拄拐的太公。
家仆从马车后面搬下几个包袱提进去,那太公埋怨起来,“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好让我担心呐。”
“爹,”
公孙玲珑上前扶着太公,“我又不是头一回出去,有什么好担心?你看,我还认识一个好姐妹呐。”
老太公便是公孙玲珑的父亲,他老来得女,对这丫头很是宠爱。一凡和花慕兰走上前请安,太公见两人气宇不凡,就请他们进屋。
“我这个丫头呐,就是生了一颗男儿心,要是与她大哥换一换,保不定能干番事业。”
老太公笑道,“我老喽,管教她不得,这丫头长大了,也该找个好人家。”
“爹,你可别忘了前几年的事,我若想嫁,自然嫁的出去。”
公孙玲珑撒娇道,“再说,你让大哥接马队就是小瞧我。
他整天在外潇洒,添置房产搬去住,怎么不回来照顾你呐?你还说我,亏我去给你买来点心。”
“你呀你,”
公孙玲珑不服气,老太公无奈说道,“你大哥在外,还不是方便和官家的人联络?
再说赶马车,钻山洞的,你一个丫头合适吗?现在的矿石用量少,守在那里打点关系,多时才能多用咱。”
公孙玲珑拉起花慕兰往里走,撅着嘴说道,“反正你总是护着大哥。”
“小兄弟,你也屋里请。”
老太公直摇头,他对一凡说道,“听说如今常有歹人出没,外面不太平。这丫头就爱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