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片刻,低声问道,“我跟随帮主多年,若求她,可保你性命。
就算杜帮主出面,恐怕也只能保下一人。一凡哥,你带我走,好吗?”
如果一个男人哪怕自身难保,都还牵挂着一个姑娘的安危,除了心上人,还能是谁?
一凡没法给铜镜解释,铜镜也不想明白,她只想救下一凡,两人远走高飞。
“铜镜。”一凡看着铜镜,恳求道,“如果只能保一人,救慕兰。”
“一凡哥,我根本不在于钱财。”
铜镜似哭似笑,眼泪也流下来,她喃喃道,“清风岗那天,你要是带我走,我愿意做你的女人,为你生儿育女,过普普通通的日子,那该多好啊。
铜镜就不会被糟蹋,也不会亡命天涯。我们男耕女织,夫唱妇随,儿女双全,一凡哥,那该多好啊。”
“铜镜”
一凡不否认曾经动心,但可能更多是少年的青春撩动,还算不得可以让人生死相守的承诺。
“那天,我和慕兰急着赶去沙巴克。”
一凡万分内疚的说道,“我没想到,我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
铜镜忽然像变了一个人,她站起来冷冷说道,“你心里只有慕兰,你心里只有帮别人,那你为什么不帮帮我?”
“我,铜镜,你听我说”
“够了!再没有铜镜了!从今以后,只有虹光执事!”
不等一凡解释,铜镜打开屋门说道,“迷魂散没了,你们把他抬走吧。”
那些黑衣人进来,一凡没法再说话,他望向铜镜,心里涌起百般思绪,但铜镜背过身去,始终没有回头。
是啊,铜镜的怨恨有谁懂?虽然怪不到尨一凡,但又有谁能说的清,铜镜的今天,到底和尨一凡有没有关系?
黑衣人把一凡抬到水池边,那里已空荡荡的,之前被扒光的几个人都不见了。
“你们怎么才回来?”
那小头目抱怨道,“圣女已经等了好一阵子,还不把他的衣衫剥下,赶紧涮一涮?”
“别洗了,来不及了。”那是一个蒙着黑纱帔的女人,站在不远处催促道。
这人也是圣女?一凡不确定她与先前出手搭救的圣女是否为一人,只是声音听起来特别。
那圣女说道,“圣使的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你们把他送过来。”
小头目也想跟着,圣女又吩咐道,“你去清点祭品,二头领也许待会就用。”
打发小头目离开,圣女在前,两个黑衣人押着一凡在后,走向几根柱子。
“闭气。”
来到石柱后面,圣女悄声提醒一凡,她忽然双手一扬,向黑衣人撒出粉末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