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博发力,说不得他能调动个地方。
御史台有老王在,他的日子真的是一言难尽。老王明着对他不错,可暗地里小刀子嗖嗖嗖的不断飞来,让他应接不暇,痛苦不堪。
所以他只希望能调离这里,只要留在汴梁,去哪都成。
“吕知杂,朝中决定,从今日起,北邙报可用递铺传递至大宋各处。”
苏轼笑的很是舒畅,就差鼓掌了。
“什么?”
吕诲先是一怔,接着大怒:“胡言乱语!滚出去!滚出去!”
他拿起毛笔就扔了过来,苏轼潇洒的接住,然后放在桌子上,拱手道:“下官告辞了。”
出了大门,他仰头大笑。
“哦哈哈哈哈……”
两个小吏看了小人得意的苏轼一眼,再探头看了里面一眼,赶紧闪人。
吕诲坐在那里,眼睛通红的模样吓死人了。
“谎言!这一定是谎言。”
吕诲霍然起身,“老夫去枢密院公干!”
他一路到了枢密院,“老夫请见文相。”
“文相告假了。”
啥米?
吕诲觉得自己怕是听错了。
文彦博可是著名的那个啥,从不迟到早退,勤勉的典范……号称是百官楷模的大佬,他竟然告假了?
吕诲又去了文家,看到门外有十余匹马,好像很是隆重的模样。
难道老文去了?
吕诲心中一紧,急匆匆的过去。
“文相可是不好了?”他见门子一脸的愁云惨淡,下意识的就觉得旧党的天要塌了。
文彦博一旦倒下,司马光扛不起旧党的大旗,沈安一旦归来,新政必然会发动总攻。
卧槽!
吕诲觉得老天爷太没眼了。
门子一脸愕然,“阿郎好得很,只是吐了口血。”
“为何不早说?”
吕诲呵斥了一句,也不要人带路,径直就进去了。
前面有仆役在,带着他去了书房。
书房里,司马光等人都在,吕诲进去,见文彦博面色如常,只是神色黯然,就说道:“文相这是为何?”
文彦博摇头叹道:“老夫倍感无力,有些沮丧,急火攻心。”
“可是此事?”
吕诲拿出了报纸,见文彦博点头,就不满的道:“官家怎能公器私用?那北邙报乃是沈安弄的东西,为何能用递铺传递?老夫这就回去写奏疏弹劾。”
“他们给了一万贯。”司马光苦笑道:“今日的递夫都笑容满面呐!”
今日汴梁的递夫都是笑容满面的。作为厢军,他们就是万金油的存在,能填饱肚皮就不错了。可现在上面却说要给他们涨薪俸了,这就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让人怎么不欢喜?
“这是沈安的毒计!”吕诲咬牙切齿的道:“那章惇就是个横冲直闯的疯子,哪里想得到这些?”
“可如今奈何?”
众人沉默。
沈安在海外,仅凭着留下的手段就让他们欲哭无泪,这份本事当真是无人能及。
“沈安是高明,不能否认。”文彦博坐了起来,接过司马光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看着精神了些,“他虽然年轻,却深谋远虑,不说旁的,就小报之事,他只是随便弄了弄,你等就招架不住了。”
吕诲低头,被自己人看低的羞辱感让他浑身颤栗。
耻辱啊!
被一个远在海外的人隔空打了一巴掌,痛的不行。
他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脸,结果好几个人也是如此。
文彦博老脸上青色一闪而过。
被隔空打脸也就算了,可你们捂着脸是个什么意思?
丢人!
司马光坐在那里发呆,良久说道:“那个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