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赵顼冷眼看了两个宰辅的争斗,本想看到一场老汉之间的斗殴,谁知道两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只是口舌之争。
失望啊!
但工坊之事他却有些兴趣,加之最近他没怎么‘干政’,有些手痒了,准备请命去看看。
他以为会被劝阻,特别是韩琦和富弼。
可那二人却退了回去,低眉顺眼的,仿佛刚才的争吵只是个幻觉。
事情只是事情,宰辅这个级别更多的要借做事来展示自己的政治方向。
这事儿没啥方向,只是富弼深恨韩琦,所以借机发难而已。
赵曙看着儿子,想着他刚贡献了十八万贯钱,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了不少,就说道:“要去也罢,身边多带人。”
“是。”
稍后赵曙去了后宫,高滔滔早就等着了。
“官家来了,快去弄热茶来。”
高滔滔见赵曙身上有灰,就过去伸手拍打。
“这是去哪了?怎么弄的半身的灰,回头把椅子弄脏了您又不干了,别扭半天。”
得了抑郁症和焦虑症,多半还会伴随着强迫症。而强迫症往往会有洁癖……
洁癖看起来不是病,但当一次次的去洗手,一次次的去换衣服……人会头痛发狂。
赵曙嗯了一声,高滔滔叫人送了外袍来,亲自给他换了,然后夫妻俩才双双坐下。
赵曙心情放松,喝了一口茶后,说道:“大郎如今渐渐大了,读书也勤奋,而且也勇于任事,一件小事也肯去奔走,沉稳了呀!”
听他夸赞儿子,高滔滔心中欢喜:“大郎本就聪慧,以前是小了所以活泼,如今他渐渐沉稳了,臣妾想着是不是该给他相看相看……”
赵曙皱眉道:“还年少呢!沈安上次说的话我却认同,少年成亲太早,伤身。”
高滔滔呸了一下,面红着说道:“也不小了呢!十六了。”
“再等等。”赵曙觉得此事不能着急,“你多看看那些人家,不过女方家不可权重。”
“我懂。”高滔滔知道老赵家的尿性,就是担心出强悍的外戚,“到时候找个家里清贵的就行了。”
“还是你体贴。”
赵曙微微一笑,看了妻子一眼。
高滔滔抬头,夫妻俩相对一视,自然有温馨流动。
这边帝后脉脉含情,那边的赵顼带着人急匆匆的去了城西的工坊。
大宋对手艺人还算是不错,至少没有弄那么多户籍来限制他们,或是让他们南北奔波。
但工匠的地位不高也是事实。
工坊的管事大抵是最滋润的,只要盯着不出事,那酬劳足够他们在汴梁过上不错的日子。
而且这个还是官办的作坊,日子更别提有多滋润了。
这不都巳时了,管事的才在吃早饭。
他的早饭是一个蒸蹄髈,还是最新出的口味。
蹄髈上划着很深的刀花,无需使劲咬,只要双唇合拢轻轻一吸,那皮肉就进了嘴里。
蹄髈的肥肉和别处的不同,没有那么腻,吃起来甜咸口,而且还加了东西,压根没有腥膻味。
那味道……
管事一口蹄髈一口炊饼,腮帮子高高鼓起,别提多爽了。
“好吃?”
边上突然有个声音问道,听着很年轻。
“嗯嗯嗯!”
管事嘴里全是食物,就狂点头给这个蹄髈点赞。
“很忙吗?现在才吃早饭。”
管事大怒,心想这是在讥讽某还是怎地?
他本是端坐在屋子里,猛地一侧身,就看到了门外的年轻人。
“哪个粪坑里……噗……”
漫天的食物碎屑中,管事跪在了地上。
“见过……咳咳咳!见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