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观于捉马口……”
“京观吗?”
胡西呈突然仰头大笑了起来,“京观吗?哈哈哈哈!大捷啊!大捷啊!”
长久的压力让他不堪重负,大捷的消息就像是个释放的口子,让他的情绪瞬间失控。
众人看着失态的胡西呈,开始惊讶,然后也欢喜了起来。
“大捷了!”
外面传来了欢呼声,接着有人在喊去喝酒。
这是上衙时间啊!
上衙时间去喝酒,不怕被收拾吗?
可胡西呈置若罔闻。
他缓缓回身,喃喃的道:“当年老夫说沈卞是个痴人,可如今呢?他的儿子接过了他的理想在努力,而老夫却一直在宦海里挣扎,对大宋有何益处?原来痴人竟然是老夫啊!”
“胡运使!”
外面一阵嘈杂,却是文武官员们都来了。
大家喜气盈腮的进来,齐齐行礼。
“胡运使,此战大捷,这便是先声夺人啊!”
“是。”胡西呈点头道:“沈安不负众望……老夫本是担心他……可他却一战击败辽军的前锋。好啊!”
他欢喜的都虚弱了,用力的喘息了一下后,继续说道:“马上派人去,快去,把大捷的消息传遍河北路,让河北路的军民振奋精神,打起精神来,都打起精神来,咱们能击败辽人……”
他起身,须发贲张,“不要惧怕耶律洪基,大宋的禁军都在汴梁一线,可一旦耶律洪基倾国南下,官家就会亲率大军增援,与耶律洪基决战!”
幕僚看了他一眼,心想官家亲征……这事儿怕是不靠谱吧?
那胡西呈就是胡说八道?
可这样的胡说八道对士气却有极大的好处。
于是斥候们再度出发,此次却不是去侦探敌情,而是去报捷。
河北路在沸腾。
那些忐忑的人们在欢呼。
就在这欢呼声中,沈安回来了。
真定城城门大开,无数人在城外等候着,为首的就是胡西呈。
骑兵们缓缓而来,他们还带着俘虏,所以速度起不来。
当看到城外乌压压的一片人时,沈安说道:“某下马即可。”
他下马当先走去,身后的骑兵如墙而进,声势骇人。
“这便是咱们大宋的铁骑啊!”
“对,他们一战就击败了辽军的前锋。”
“看着很吓人呢!”
有孩子被吓到了,然后躲在父母的怀里不敢看。
冷兵器时代,刀枪能带来最直接的感受。
冷酷!
“见过胡运使。”
“沈县公辛苦。”
两人见礼,胡西呈笑道:“沈县公此战大捷,鼓舞了河北路的军心士气,老夫已经上了奏疏,想来汴梁城中的官家和相公们都会为此欢欣鼓舞。”
这是为沈安表功。
沈安笑道:“些许小功罢了,不值一提。”
一个官员说道:“不,这可是大功。”
有人说道:“沈县公杀敌无数,此次好像不够多啊!”
众人默然。
是啊!
算算沈安以往的战绩,杀敌数量真的不少,三千人压根就排不上名号。
“怪不得这人被称为名将,看看这些战绩,再看看他……压根看不到一点骄狂。换做是旁人,怕是早就得意忘形了。”
“比不得啊!他数次和辽人大战都胜了,甚至还跑到范阳城下去校阅麾下,大宋百年,除去当年北伐时,何人有此壮举?”
“他的兵法最是厉害,若是能学了皮毛,想来也能纵横一时。”
“那些人说沈安有权臣的苗头,某看就是在拈酸吃醋,妒火中烧。”
“对,沈安才二十多岁就有此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