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啊!
昭君冷笑道:“跟我玩这个?宫中这等手段都是我玩腻了的。”
“罢了罢了。”庄老实认输,苦笑道:“某错了还不成?不过宫中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赏赐那么贵重的东西?”
玉器自古就是君子之器,那个啥,君子的玩意儿自然值钱。
看看那一箱子玉器吧,皇家真的是豁出去了啊!
果果在拿着一块玉佩给芋头把玩,警告他不许塞嘴里……
昭君见了就笑道:“这大郎君一看就聪明,过些年就该进朝堂了。”
回过头她说道:“官家说……沈安有担当,忠心耿耿,难得。”
让帝王说一句难得,那是极大的夸赞啊!
庄老实眼睛都笑眯了起来,说道:“不是某吹嘘,数遍汴梁,在年轻的一拨人里寻摸,都只配给我家郎君提鞋……”
“咳咳!”
赵五五轻咳一声。
“那些年轻人心高气傲,可命比纸薄啊……”
官家赏赐了那么多玉器,还有担当和忠心耿耿,外加难得这三个评价,让庄老实欢喜的有些忘形了。
“咳咳!”
赵五五又轻咳了几声。
“那个小赵啊!这是受凉了?”庄老实关切的问道,然后见赵五五看着自己的身后,就缓缓回身。
王雱拎着个油纸包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瞬间自己先前的话就回荡在脑海里。
——都只配给我家郎君提鞋。
——那些年轻人心高气傲,可命比纸薄啊!
卧槽!
竟然被这位听到了?
庄老实苦着脸道:“小人胡言乱语,王郎君莫见怪。”
旁人不知道,他可是见识过王雱的狠辣,有时候近乎于狠毒。
被这位惦记着,以后寻机给自己一下,庄老实觉得自己就不用活了。
幸好沈安及时回来了。
“郎君辛苦了。”
庄老实迎上去,热情的太过分了。
“郎君可要喝茶吗?小人这就去泡来。”
“郎君……”
“这是怎么了?”沈安问道:“做错事了?”
庄老实苦着脸道;“小人方才说错了话,得罪了王郎君。”
沈安笑道:“回头你去弄一坛子好酒来,等元泽下次过来喝。”
“是是是。”
庄老实觉得自己逃过一劫,王雱却没心思去暗算他。
“果果。”
他拎着油纸包,习惯的喊了一声。
果果也习惯的跑过来接过油纸包,不用看就知道是炸鹌鹑,然后甜甜的笑道:“谢谢元泽哥哥。”
这几年下来,不但是他,折克行他们都习惯来到沈家之前给果果带东西。哪怕现在多了芋头和毛豆也是如此。
进了书房后,王雱说道:“你今日的话把自己置身于险地,不该。唯一的弥补方法就是……”
他看了门口一眼,低声道:“既然钱庄是归于三司管,回头就说是韩绛的意思……”
尼玛!
这厮又要出歹毒的主意了啊!
沈安无奈的道:“钱庄是独立于三司的存在,三司不能干涉过多。”
“那又如何?”王雱淡淡的道:“众口铄金,你撒手一阵子,让唐仁经常往三司跑……某就不信那些人会不信。”
这个阴谋家!
沈安觉得韩绛若是听到了他的谋划,大抵会被气吐血。
“此事……”沈安淡淡的道:“某既然提出来了,就没准备让别人来承担风险。”
“可不该由你一人承担!”
王雱目光锐利的盯着他,“宰辅们呢?他们位高权重,为何不来担责?”
“他们有他们的责任。”沈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