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厚道的。”
“是啊!”沈安附和了几句,杨继年就提到了梁氏,“你和她很熟?”
“不……算是吧。”沈安觉着这个谣言真是太过分了。
“熟就熟吧。”杨继年就像是得道高僧般的说道:“这女子吧,以色侍人,色衰则爱驰。”
“是是是。”
等出了丈人家后,沈安才醒悟了这话的意思。
——那梁氏再折腾也进不了沈家门,小妾都算不上!
按照后世的说法,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小三罢了。
一向古板的丈人竟然这般犀利,可见为了子女,父母能百变。
第一天是家里接风,第二天就是亲朋好友。
下午王雱等人就到了。
“安北,出去饮酒!”
曹佾大抵是在万胜军中憋了很久,今日得了机会出来,当真是如脱缰的野马一般。
等沈安看到了折克行时,不禁诧异的道:“你们俩都出来了,万胜军谁管?”
“有的是人。”曹佾一脸我是名将的风范,“军中一级管着一级,若是某和遵道不在就乱套了,那万胜军就没操练好。”
这个也是。
看到曹佾如此,沈安很是欣慰,“国舅当年就是个纨绔,如今竟然也变成了国之栋梁,某真是欢喜啊!”
曹佾去那边和闻小种对练,王雱冷冷的道:“他的骨子里就是纨绔。”
“安北!”
苏轼来了,“那梁氏如何?可是如花解语?”
解你妹!
沈安给他使眼色,苏轼目光一转就看到了赵五五,于是就爽朗的笑道:“某只是有了一首词罢了。”
赵五五回到后院,把前院的事说了。
“解语花?”杨卓雪淡淡的道:“听闻她和韩相公对峙也不落下风,这等解语花谁能降伏?”
“娘子,官人说要出门了。”
陈大娘一脸得意的来禀告消息,“谁家官人出门还和娘子打招呼?就咱们家郎君罢了。”
……
沈安和众兄弟一路招摇过市。
此刻夜色降临,街边的酒楼和青楼灯火通明。
“嘭嘭嘭!”
“秦时明月……汉时关。”
敲打案几的声音和女子高亢的唱腔相和,一路蔓延。
“万里长征……人未还!”
“嘭嘭嘭!”
“但使龙城飞将在!”
“不教胡马度阴山!”
随后一句被许多人一起唱了出来,让人热血沸腾。
“安北,从西贼归顺的消息传到汴梁开始,酒楼和青楼里最爱唱的就不是那些惆怅万千,也不是那些拍遍栏杆,而是边塞诗,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沈安听着这些汉唐之音,不禁陶醉了。
众人寻了一家青楼进去,老鸨带着一群女妓出现了。
“唱歌就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沈安是要避嫌的。
于是除去他和折克行之外,人人都有女妓作伴。
“见过沈龙图。”
几个女妓有些不敬业,频频向沈安敬酒。
沈安笑呵呵的酒到杯干。
唱歌的女伎一曲之后也向店家要了酒水。
“这里有。”
曹佾指指酒坛子,今夜他们准备不醉不归,哪里会缺这点酒。
那女伎说道:“奴从小就听闻西贼凶狠,可身为女子却无能为力。自从有了西贼,赋税就高了许多,而且每当战事一起,总是让人提心吊胆,西贼……大宋数十年来的头号大敌……”
在大宋君臣的眼中,大宋的头号大敌是辽人,但在许多百姓的眼中,宋辽已经和平了数十年,不算是大敌。相反,西贼不断在袭扰大宋,不时大举进攻,让边塞烽烟四起,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