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大人,我头一次来东宫当差,没想到就冒犯了您,这往后的日子,还希望您多包容包容。”刚才拦着说要检查桶里有什么东西的人,十分狗腿的推着一辆红漆木推车过来。
“行行行,头一次当差嘛,可以理解的,我也记住你的脸了,以后咱们就是混个眼熟了。”青羽假装轻松的将桶放在推车上,放上去的时候,他听到木推车的轮子发出吱吖一声动静。
“哟哟,这车是不是用的时间太长,要坏了呀?”青羽正准备走,他又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了上来,此时此刻还呆在木桶里的太子,感觉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轻轻敲了木桶两下,示意轻语赶紧走,别理他。
“不碍事,不碍事,赶紧回去当差吧,看你头都往那边去了,还不赶紧跟过去。”青羽看着他一脸不耐烦地摆摆手。
正巧碰上了他们换班的时间,他也没有再过问,而是陪笑道“好好好,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青羽呼了一口气,赶紧推着小车头也不回的走。
走到一处隐蔽的篱墙之下,他左看看右看看,见没人才将桶盖掀开“殿下,我们出来了。”
“咳咳……可算是出来了,再不出来你都快把我闷死了。”太子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
“你将车和桶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咱们便朝云府走去吧。”太子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身上太浅的衣服,这是他留的二手准备,原先想的是若是他们掀开桶看,那么他便装作是与青羽相识的太监在闹着玩。
这一晚的月亮很圆,异常的圆润和亮,照在长街之上,尤其是水洼之处,星星闪闪的,映衬的天上的星星似乎都有些黯淡无光。
“抄近道。”太子身影一转,跟青羽侧身转进了一条胡同,他现在什么都想起来了,清晰到皇城的每一条路,如何走?怎么走是最近的,全都重新装进了他脑子里。
“嘤嘤嘤……妈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
寂静的夜晚,在空无一人的小巷之中,女人的哭声显得有些诡异。
我和青羽听到动静都停下脚步,竖着耳朵。
“哭声好像是从楼上传来的。”太子指了指自己背后的一栋高楼。
“殿下,咱们还是别管了,眼下自己都顾不过来了。”青羽生怕自家主子冲出去鸣不平,赶紧拉着太子的衣袖。
“我知道,咱们继续赶路吧。”
“妈妈,别再打了,再打下去,恐怕会闹出人命来。”楼上又传来女子的哭声,伴随着的,还有劝架的声音。
感觉每个动静都像是柔软的脚,踩在青羽和太子的心上。
“殿下,我们真的要坐视不理吗?怎么听到哭声?越来越惨了?”青羽是劝太子的那个,也是先自己沉不住气的那个。
他们此时已经走到了巷子口的拐角处,也看清了,刚才驻足的楼,是青楼。“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烟花之地的女子,想要救她们,要么为她们赎身,要么为她们找一个好人家,不是你上去说两句话,人家妈妈就把姑娘放了的。”
太子沉声说道,虽然听方才声响,自己也有些于心不忍,但他还是摇摇头,向前走去。青羽回头神色为难的望了一眼,继而也一路小跑,跟上主子的步伐。
对比于出东宫,太子要进云府,实在是太容易了,他甚至都无需露脸,只要低着头站在青羽的身侧,看守的人没一个敢不让他们进去。
“太子殿下,不知深夜前来,是否有要事相商?”云澜之前半夜根本没睡着,自打林悦被关进大牢以来,他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此刻跪坐在太子面前的他,消瘦又憔悴,根本没有一个将军的样子。
“既然你都想到了,还问我做什么?”太子的声音发冷,多少还是有些生气,他是在怪云澜之,没有保护好林悦,还让林悦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