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就只能用土办法了,高媛只知道一个灭虱子的法子用烈酒。
后院里有好几间空房,她把俩孩子领进了最近的一间,先端个炭盆过来,然后直接拿了把大剪刀,把俩孩子的头发剪成了刺猬头。头发上果然有密密麻麻的虱子在爬来爬去,还有白色的虫卵挂在发丝上,看着直让人起鸡皮疙瘩。两个孩子一声不吭地任由她摆布,就连那个女孩子也不例外。
高媛还觉得有些愧疚,不断地安慰她“闺女不怕啊,等虱子没了,就不痒了。头发很快就能长长了,等长长了,婶娘给你买花戴。”
女孩小声答道“我不怕,我听话。”
小女孩软软的嗓音让高媛一下子就心软了,手下不觉更轻柔了些。等把俩孩子的头发剪短了,她再用棉花蘸着烈酒往头发上抹,怕那酒太凉冰着孩子,还拿热水烫了烫。等她抹好了,柴文道叔侄俩也把热水烧好了。
俩孩子一人一间,泡在大大的浴桶里洗澡。柴文道叔侄俩负责男孩子,高媛负责女孩子。直换了三回水,这才把俩孩子洗干净了。旧衣服和剪下来的头发被高媛扔到灶膛里烧掉了,听着噼里啪啦的声音,鼻尖萦绕着不可名状的味道,高媛不觉摇头,这俩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
不对,不是说好了自家不买奴仆下人吗?柴文道叔侄俩又是打的什么鬼主意?难道这俩孩子大有来历?
家里没有合适的女孩子衣服,好在柴文道叔侄俩小时候的衣服还剩下不少,高媛捡着他们穿不下的整理了两个包袱,一个孩子一个。把包袱给女孩子的时候还特地多加了一句“先拿这几件衣服穿着啊,一会儿婶娘再给你做。”
她空间里还存着些鲜亮的布料呢,大多是在北关的时候存的,现在拿出来给小女孩做衣服正合适。
等俩孩子收拾干净了,看着居然还算眉目清秀,俩人面容有相似之处,倒是能看出是兄妹俩了。
高媛不放心,在俩孩子洗完澡之后,把他们的头发又拿烈酒擦了一遍,房间里散发着浓浓的酒香,把俩孩子的小脸都熏红了。
她又找出软尺来,给女孩子量身,然后找了块碎花的布料,给她裁衣服。里头的棉衣穿伐北的旧衣服没问题,外套还是要穿些鲜亮的颜色才好。
柴文道见她只顾着照顾俩孩子,连晚饭也顾不得,便拿了自家一个面盆,到街头面摊儿周那里要了五份刀削面,也不用人家的碗,直接拿面盆端了回来。
一进门就看到柴伐北一个劲儿地冲着他使眼色,再朝着坐在椅子上的高媛努努嘴,他便懂了,却不答话,直接问道“嫂娘,咱们现在就用饭吗?张槐根和张槐花呢?”
高媛叹了口气“文道,你跟我说实话,这俩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柴文道也不看杀鸡般瞪眼的柴伐北,笑道“嫂娘放心,这俩人自然是清白人家的孩子,真的是流民家的孩子,老家就在燕南下属的安素县菜户镇槐树村。去年燕北大旱,他们兄妹俩跟着父母出来逃荒,半路上父母俱亡,兄妹俩跟着村里人,有一口没一口地沦落到咱们这里。后来村里人也有回去的,可他们兄妹俩太小,回去也没有直系血亲,就留在晋中当了乞丐。”
柴文道从来不骗她,遇到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只会转移话题。看来这俩孩子的来历是真的,可这么俩普普通通的孩子,也不可能入他的眼啊。高媛想了想,看来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这俩人,你们上辈子遇到过?挺能干的?”
柴伐北举起了大拇指,看看他亲娘这本事,一猜一个准。
柴文道也是钦佩不已,干脆挑明了道“虽然没有遇到过,不过是听说过的。”
转头看看,先问“那俩人呢?”
高媛便知道这话现在不能说,对着柴伐北道“把他们俩喊出来吃饭吧。光吃面也不是个事儿,等我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