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了几步,见到眼前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四周戏院和戏台林立。
此时日头渐起,阳光普照,戏台上却是空空如也,媚儿侧头问了旁边一个胡子大爷这却是何故?
大爷看了看二人乡下人打扮,似乎有些明白,热心说道“头一回进城吧?这戏台子晚上才唱戏,白天若要听戏,要进戏院里去才行的。”
又望了望两人手里牵的病驴,摇了摇头,叹道“且不说这驴没地儿放,二位这身打扮,只怕…休怪老朽不客气,却是进不得门啦。”
燕媚儿听大爷如此一说,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小手擂向赵子寒,嚷道“我说了不换衣服嘛,你非要换,你看现在……哼!”
广场上倒也人流如织,有耍猴儿的“!”地敲锣,玩杂技的“笛笛笛!”地吹哨,还有大嗓门的汉子在那里嚷嚷“祖传绝技,银枪刺喉!”
这汉子嚷着嚷着,边上围成一圈的看客渐渐鼓噪起来,便有小童拿了银枪刺在他的喉咙之上,刺得他吭吭直喘气,脸红脖子粗。
这些玩意实在提不起赵子寒和燕媚儿的兴趣,莫说银枪刺喉,没有修行之人便是拿了银针刺喉,两人那也是一点都不怵。
两人牵了毛驴,懒心懒意地踱到一处戏园子门前,但见华盖云集,整齐地排在大门两边,又有“夜照狮子”,瞪了眼凶恶地朝二人牵在手中的驴子盯看,盯得毛驴眼色一黯,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颅。
隐约听到园子里突然丝竹控弦,云板声声,节奏铿铿,让人心里一震,然后便有一个清越又略带悲苦的男声响起,听来是
老丈不必担怕惊
我有言来你是听
休把我当作了妖魔论
我本屈死一冤魂……
欲待再听,一个破锣般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兀那两个娃娃,去去去!别杵在那里有碍观瞻。”
把眼一瞧,却是一个穿一身黄皮的家伙,右手拿根黑色短棍,左手上戴个箍协查治安。用了威严的眼神瞧定二人,似乎一个不顺从就要上来拿人。
今时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