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站在小广场之上,当那老者站在城墙暗处一眼瞧来,他突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袭至,不可抗拒,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耳不能听。
四周一片寂静无声,一切仿佛变慢,就如同那个世界电影中的慢镜头:满场的喧嚣突然消失,戏台上说书人的左手在空中一寸一寸慢悠悠的往下放…….
那弹琴姑娘的发梢甩在额前一点一点地往后飘洒,边上那个猥琐中年偷看身边少女脖子的目光,久久没有收回去。
一个小偷儿,两指夹着身前那小吏的口袋里钱包,这本是他干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熟练活儿,可这次却见了鬼了。
这手啊,它怎么也缩不回来,直骇得他冷汗直流,亡魂俱冒……
一个被丈夫揽着纤腰的少妇,正偷偷与边上俊俏书生亲热,一只爪子飞快地在那书生臂膀上掐了一掐,可这手儿,却如同突然沾了胶,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
这使她慌的一匹,浅浅的媚笑霎时僵硬,急得满脸通红。
……连时光似乎都已静止,广场上所有人的举止骤然变得无比清晰,如同静止,任何鬼域伎俩都难以潜形。
数息之后,小妖猛地感到全身一松,空气陡然流通,压力凭空消失,所有的喧嚣再次涌进耳中。
就像是窒息的鱼儿猛然入水,突然活了过来……说书人早已抬起了右手,弹琴姑娘的头发纹丝不动,仿佛她的发梢从来就不曾甩动过。
边上那个中年汉子正柔情地牵着身边自己妻子的手,何曾偷看过边上的陌生少女?
惊诧不已的小偷赶忙将钱包轻轻塞回,熟练得如同他刚才用两个指头夹出来一般,之后看都不敢再看一眼,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
那偷偷掐书生臂膀的妇人,镇定地拂了拂额前凌乱的发丝,懊悔地甩了甩手,歉意的眸光望向辛苦养家的丈夫……
小妖冷汗淋漓,脸上写满震惊!这是谁,这是什么境界,这天南何曾有如此的绝世高手?
抬眼四顾,他看见了:街角,一个卖油粑粑的老妪。
不会是她,虽然她魔法已至中三境,实在不可小觑,却未必有这般的能耐;
道旁,一个算命的瞎子。也不是他,他最多返虚;
人群中,几个游走的混混。更不是,这些人最多凝脉而已,多半是哪家布在这城中的便衣……
小妖双手紧握,感觉就如经历了一次生死,心有余悸,遍体生寒。
隐隐的灵觉促使他看向城墙,可那里,除了两个小小童子,手牵着手步下高墙,便什么也没有。
狼一般的嗅觉让他觉得此地不可久留,急忙牵了马儿步入明州。
走得百十步,似乎想起了什么,豁然转身,回头观望,卖油粑粑的老妪呢?哪曾有?算命的瞎子呢,在何方?
大爷的,这小小明州,竟然步步杀机么!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沿着一条宽阔的街道,小妖半梦半醒,随着人流缓缓前行,心中纳闷不已。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人群中一个妇人揪住一个猥琐汉子破口大骂:“你这窝
囊的东西,除了偷看李二寡妇洗澡,你还能干点什么?”
“家里很快要揭不开锅了你不知道吗,还一心只想着赌钱?”
……妇人大约正在气头上,不仅牙尖嘴利,嗓门也很大,小妖吃了一惊,顿时幡然醒悟。拍了拍脑袋,抬头观望,不曾想,眼角的余光却远远扫到了一块金字招牌:来顺酒楼。
来顺酒楼?特么这不是……再仔细一瞧,金字招牌右下角赫然一个小小鱼鹰,可不正是鱼虾帮的标志?
心中顿时一怔:这李小鱼,成天跟在唐无涯身边转悠,什么时候却把酒楼的生意扩展到了明州?
来到酒楼前,有小二服色的家伙看到他平头整脸的模样,又还牵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