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袁芳拖长着声音,意犹未尽地不舍地与袁妈妈说再见。
袁芳在冰箱里取出冰着的退热贴贴上,冰冰凉凉的贴在滚烫的额头上,舒服了好多。
拨打了园长的电话,与园长说明今日未到岗的缘由,表达今日未提前交接工作,请假致歉,再一一发了信息给发来信息关心她的同事朋友,家长。
极其不易地完成这些事情,从满满一小医药箱的箱子里翻出需要的药,每次出门,舅舅总是交代着妈妈要准备哪些常用药给她备着,每一年累积过期的药品都不是小数目。跟袁妈妈说无需准备那么多,如果不舒服她会去看医生,准备太多药品一是浪费资源,二是太没必要。
固执的袁妈妈听完就忘了,依然我行我素的给她备着各种药品。
就着凉白开吞下氨酚黄那敏胶囊一颗,阿莫西林2颗,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是晚上1013了,到了冬天,大家入睡的也早上许多,整个小区亮着的等并不多。
打开花洒往浴缸里加了大半缸水,往水里倒了五盒藿香正气水,辛辣刺鼻的藿香味弥漫在小小的浴室里。
斜躺在浴缸里,全身心的放松着。毛孔渐渐打开,热气涌向身躯,暖融融的包围着身体的不适,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看满室水雾氤氲。
贴着退热贴的额头上沁出汗珠,失去的力气回复了些许。
水凉了,又重新加了一缸热水,直到第二缸水泛着微微的凉,起身罩衣。
一身热乎乎的往透着凉意的被窝走去,软软的床,单薄的身体往上一躺,床也并未下陷多少,袁芳想,她这几天的体重估计又掉了。待病好些了,她要抓紧多补补,太过苗条一定得被长辈们念叨,万一真的强硬让她回去,她这几年的倔强就白费了。
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中听到敲门声,这么晚了会是谁?
袁芳因高热不舒服的翻了个身,不去管敲门声。
“叮铃铃——”微信视频通话的声音。
袁芳伸手拿起手机。。
袁芳毫不迟疑地按了拒绝。
视频通话继续响起。
拒绝!
如此往复五次,再好的脾气都荡然无存了。他到底想干嘛?他对她都说了什么他难道心里没点数么?就不能等她身体好些再谈其他吗?
袁芳愤愤地点了拒绝。
“请开门,我钥匙掉在你家了。”
他不是换了衣服吗?难道一直没有回家?
“我没看见你的钥匙。”袁芳干咳着翻身。
“看看有没有在床底?”
“我睡了。”袁芳一点都不想动。
“那你开门,我自己来找。”
“你说开门就要开门?你是我谁?”
“我只进来找一下钥匙。算了,如果你不开门我就直接找人撬锁了。”
是不是在威胁她?她怕吗?她撑着身体起身,果然在床边里面一点捡到一串不属于她的钥匙。
拖着疲惫的双腿走向门口,拉开门。
四目相对。
幽深的黑眸,姣好的容颜,令袁芳心跳漏了一拍。
惊诧地问着话边用手探向袁芳的脸颊。滚烫滚烫,定是烧的不轻。
袁芳发觉他的手碰上她的脸,已经来不及阻止,醒觉后立马挥开他的手“谢谢关心,没事儿。”
n皱紧着眉头。
“你钥匙。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别担心。晚了,我要睡觉了。”
迟疑着要不要问出那句话,他有点不放心“你吃了事后药吗?”
“我吃过药了。”袁芳轻摇了摇浑浑噩噩的脑袋“你别操心了,晚安。”心里疑惑袁芳对他前后的态度转变,又庆幸她的知事。
“需要我带你去医院吗?”
“不用,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