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月气呼呼的嘟囔了两句,甩掉鞋子,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无瑕没想到江寒月输得如此干脆,她眯起眼睛看了看那个离去的人影,然后转过身子,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无瑕与纨绔世子第一天交手,各有输赢,但是总体来说,无瑕处于上风地位。
第二天晚上,无瑕已经睡沉了,可她忽然听见楼下响起了她亲爱的大狗旺财的叫声。于是无瑕从床上一跃而起,直接奔向里间。
江寒月的房间分为里外两间,无瑕住在外间,封锁着下楼的楼梯,江寒月则住在里间,而里间有一个对外的窗户。
此时窗户敞开着,黑洞洞的,就像江寒月张开的大嘴巴,正嘲笑着无瑕的无能。窗户边上系着一根粗大的绳索,无声无息的诉说着房间主人的去向。
江寒月跑了,无瑕却不着急,慢条斯理的点亮了蜡烛,从窗户探出头去对着楼下轻笑。
楼下是无瑕养的黄狗旺财的地盘。昏黄的烛光下,就看见旺财死死咬着一个人的裤腿,边发出呜呜的声音。
无瑕笑眯眯的抖了抖绳索,吩咐道“世子,您还是沿着绳索爬上来吧,如果爬不上来,那就麻烦您今天晚上就跟我家旺财睡一窝了。不过我给旺财收拾的狗窝实在太小了,怕容不下您那八尺的身材。”
江寒月本来闷声不响,一听到无瑕的声音,忍不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狠狠地叫道“玉无瑕,赶紧将你家的恶狗叫开!”
无瑕只是笑嘻嘻地说“世子啊,您的话不对,我家的旺财最乖了,您看您从楼上跳下来它都没咬您,只是扯着您的裤腿而已。其实您想要摆脱我家旺财的法子也很简单,只要您将裤子脱下来就成了,它肯定不会追着您不放的。”
脱下自己的裤子,光着屁股爬回楼上?江寒月一阵恶寒。他想要跳脚,但是被一只沉重的土狗扯着裤腿实在是有心无力,“将你的狗叫开!然后将楼下的门打开!本世子要上去!”
“世子啊,叫旺财松口简单,但是开门却不是简单的事儿啊,晚上临睡的时候我设置了重重机关,现在撤掉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您还是爬绳子吧,反正您手劲大得很,上来也不是难事。”
江寒月自然不肯气喘吁吁的爬绳索,事实上他这等纨绔能沿着绳索爬下去已经是绝大的成功,想要他沿着绳索再爬上来,那比登天容易不了多少。江寒月知道这一点,所以宁可被土狗咬着裤腿不放也坚决不肯爬绳子。
嘲笑够了江寒月的无瑕终于下楼开门,江寒月终于上了楼,整个人蔫蔫的。
不过好戏在第二天,江寒月破例起了一个大早,带着无瑕去向老太妃请安。
很显然江寒月这番孝顺的行为让老太妃很是欣慰,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寒月啊,今天早上怎么不多睡一会?昨天读书了吧,读了哪些书?”
江寒月笑得甜蜜,脸上仿佛能刮出一层蜜糖来,“祖母啊,昨天无瑕要孙儿读《诗经》,孙儿昨天也没多读,就是背诵了一首《关雎》,现在要不要背诵给您听听?”
他的神态让无瑕一瞬间头脑错乱,恍惚之间,面前的江寒月好似与牙行门房家那个五岁的小孙子形象重合了。
老太妃却是越加欢喜,“居然会背《关雎》了?我知道你是聪明的,就是之前不肯读书罢了。”
江寒月笑着说道“我今天要背诵《三字经》了,祖母,我今天背会一百字好不好?”
老太妃自然连连点头,“能背一百字很好,但是也不要累着了,累病了就不好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老太妃,之前您与我说好的,怎么过了十二个时辰就换了一张嘴脸?无瑕忍不住摸摸手中的文书,不安的心慢慢稳定下来,然后在心内叹息,好在她很坚韧,竟然没有因此错乱。虽然说自己很不喜欢这个纨绔世子,但是她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