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都惊讶的看着他。承天府府尹问道“大人,有什么不对?”
唐棣脸色铁青的说“偌大的一个戏班子,就因为台柱被人买走,演不了戏,那班主就将整个戏班子都散了?虽然是野台班子也有不少行头,卖了那些也值一大笔钱。即便是班主不想做这营生了,他应该也会想办法将这些行头都卖了再离开京师,说走就走,断然没有这个道理!”
那个前来报告的下属也说道“唐大人说得是,属下找到客栈的时候也觉得有些意外,因为那些演戏的行头都还扔在客栈里呢。”
唐棣思索着,“寻常的戏班班主,就算将台柱卖进豪门,或是在京师无论如何都待不下去,那也要在京师多逗留两日,说不定豪门公子玩得高兴了,还有赏赐下来。即便豪门公子不主动给赏赐,只要在离京之前上门一次,那台柱也要念着旧情,悄悄送一点盘缠的。可是现在台柱一进门,那戏班子就迫不及待走人,甚至连行囊都不要了,这说明什么?”
承天府府尹涩声说道“那是因为他们知道,这里会出事……”他看着屋里,突然恍然大悟,“我知道大人方才为何问起这个女子的衣服了——因为一个太子死在自己的床上,如果是普通女子,断断是没有这般冷静的,连一声尖叫都没有。即便知道自己脱不了关系,选择了自杀,也不会有这么多时间将自己收拾齐整。”
唐棣冷声说道“将所有的人都派出去,一定要将那个戏班子给找到——去将那个管事叫来,还有那个客栈的老板、伙计,凡是与那个戏班子有过接触的人都给本官带来……”说完这才想起自己似乎越俎代庖了,当下对承天府府尹抱歉地笑了笑。
承天府府尹见唐棣看向自己,忙笑道“唐大人,这案子关系重大,还是您来主持吧,下官从旁协助就好,毕竟大人您善于审案那是出了名的!”
唐棣涩声说道“这案子……既然到了这般地步,那就非查清楚不可,只怕要将天也给捅破了……这担子,就我挑了吧。”
承天府府尹默默叹气,看着唐棣的眼睛,也多了几分感激。
只是两天过去,那个戏班子的人依然没有找到踪影。客栈的老板、伙计倒是找来了,查问了一番,也没有得到有价值的消息。
后来在女戏子的随身衣服里找到了春药,两人请太医检验,太医却讶异无比。
“这等虎狼之药如何能用?即便这一次不出事,下一次也肯定会有害。太子也太不爱惜自己了。”
除了春药之外,其他竟然了无痕迹。
傍晚时分,唐棣脱下了官服,摒退了随从,独自一人走到了城西。他在街边走走看看,买了两个烧饼,喝了一碗豆浆,之后晃晃悠悠走到了一个铁匠铺子跟前。
火炉里火星四溅,那打铁汉子眼睛都不瞄唐棣一眼。
唐棣也不尴尬,走过去端详那些挂在墙上的农具,“这锄头顶上的是钢还是铁?这镰刀锋利不?这是镬头吧,太大个了,拿起来很吃力啊……”
打铁汉子不理睬他。
唐棣继续笑,“从这儿看,你是不适合打农具的,你还是去兵部帮忙打兵器吧,那个省力又挣钱……”
打铁汉子慢悠悠往自己手上的器具倒了一些水,听着“嗤啦——”的声音,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唐棣淡淡笑道“你再不理我,我就用杀人的罪名将你关起来。”打铁汉子如墨般的眼睛睁开,射出锐利的精光,“大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唐棣说“我要青鲤帮帮我找一群人。”
打铁汉子怒道“青鲤帮已经解散十年了!帮主被你们赶走,我们这些人奉帮主之命不能助他,就这样看着帮主被你们追杀!不要说当年的兄弟都已经散了,就是还在,我也不会帮你找人!当初城门口大人与我们帮主喝断交酒的场景我还记得呢!”
唐棣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