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外,来接他的,是天海集团在埃及投资的海外分公司人员以撒·路德,除此之外,还有两名身材壮硕的私家保镖,自然是为了保护江寒月的安全。
留在台湾的钱管家已经透过n电视台派驻埃及的记者替他查到无瑕住宿的旅馆,由于埃及的电话和网路都被政府封锁,与钱管家联系时,他用的是车内的卫星电话。
所以现在,他只需再做一件事——找到无瑕,带她回家。
本以为事情再单纯不过。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江寒月自以为做好一切准备,搭车离开机场前往市区的同时,无瑕和谭杰诺历经了计程车被拦检盘查、警察刁难、歹徒趁火打劫的种种危险,好不容易克服万难赶到机场。
他们错身而过,再一次。
无瑕在机场里等了一天,没等到江寒月,只等到滞留埃及的外国旅客逃难似的涌入机场,江续搭乘各国的专机或原订的班机离开了这乱动中的国家。
谭杰诺陪她在机场的休息区里等侯的同时,逼着无瑕说出她婚姻的始末。无瑕当然没实话实说,她只是简单地把事情交代过去。
一整天下来,谭杰诺脑袋有点晕呼呼的,不知道是先前头皮挫伤流血过多的缘故,还是无瑕结了婚的事实所造成的。
“你知道吗?我原本想找个机会告白的。”站在通关区外头,谭杰诺声音闷闷地说。
无瑕瞟他一眼。“我跟你同事四、五年了,从没听说过你对我有意思。”
“那是因为你向来都表现得很独立,好像不需要男人那样,面对心灵如此强悍的女性,我实在说不出想照顾你一辈子那种话。”如今终于将蕴藏多年的心情说出,却有种荒谬的感觉。
无瑕声音顿时一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心头堵闷堵闷的,谭杰诺一边扫视着新一批入关的旅客,找寻有无东方面孔,一边随口问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无瑕正专心地在人群中找寻江寒月的身影,没听清楚。
“你丈夫,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直到旅客逐渐减少,确定其中没有江寒月之后,无瑕才回答“他有点孩子气。”刚结婚时,他常跟她赌气,像个人孩子似的。
“就这样?”谭杰诺再问。
“他还有点不讲理。”为了跟她赌气,江寒月常故意唱反调。殊不知他愈是爱唱反调,就愈是可爱。
“还有呢?”谭杰诺愈听,心里愈是疑惑。
“他很骄傲。”无瑕毫不思索地形容。即使被压在床上受尽一切凌辱,也宁死不屈从,由此得证,江寒月是个骄傲的男人无误。
“还有别的吗?”
无瑕终于转过脸来,看着一脸认真的谭杰诺,困惑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问那么多!”
谭杰诺不服输地道“一个孩子气、不讲理又骄傲的男人,这种人你怎么可能看得上眼?”
无瑕一怔,皱起了眉。“我又没说他只是一个孩子气、不讲理又骄傲的男人。”江寒月没这么差劲。
“你说他孩子气,你说他不讲理。你还说他很骄傲。”谭杰诺自忖他应该没耳误。
“他是孩子气,他是不讲理,他是很骄傲没错。”叹了一口气,无瑕坦承“可是他是大男人撒娇式的那种可爱的孩子气;他偶尔不讲理都是因为我挑衅在先,他不肯服输才蛮不讲理而他的骄傲是打小养成、根生柢固的胎性,没有那份骄傲,他也就不是他了。”
就连坦承爱她时,他依然表现得那么高高在上,仿佛能够得到他的爱,她应该要喜极而泣,求之不得、唯恐失之那样的谢主隆恩。
于是谭杰诺困惑了。“原来你对他这么了解,看来也不是没有感情,那你为何要离开他,无瑕?”
是啊,为什么要转身离开?这问题不正是连日来她心头上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