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
“你们也渴了是吗?可怜的小东西…”吴悠轻柔一笑,低吟道。
比起人类那千变万化的气运,植物的气运要简单得多,水浇多了或浇少了,生命力就会弱,气运也就降低,所以只要在它们气运最好时停止浇灌即可。
华九针将西边的药植侍弄好时,方才恍然园子里还有个人,往回赶时,只见花草丛中一名少年青衿黑发,衣发飘逸,清隽逼人。他唇角噙着暖暖的笑意,微微侧头,睫毛被光芒织上了层层金线,这不是人,而是花中神祗!
“先生,这片药圃我都浇灌过了,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似乎被华九针的脚步声惊动,如画般的少年抬起头来,歉意道。
华九针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但紧抿的唇线表示他心情并不太好。这片药圃皆是他亲手栽下,素日里不在也会派人前来打理,里面的每一味药植都需极细心的照料,有时候多加一点水都可能会废掉。
“咦…”越是看过去,华九针的眉头越是舒展开来,这么一大片药植,竟都浇灌合理,每一株都生机勃勃,便是经验老道的花匠也不一定能把握得如此精准!
“你可识得这种植物?”华九针随手在树荫底下拈起一朵五角星片白色小花。
“雪割草,极耐寒,喜空气凉爽,采之可入药,活血祛风止痒。”
华九针眉间一挑,这小家伙竟然还做了功课,瞬间来了兴致。
“这个呢?”
“山橙,又名冬荣子,多长于攀援树木或石壁上,需水量大,主治行气、消积、杀虫。”
华九针点点头,这样一问一答将药圃里的药认了一小半,吴悠竟无一答错。
为了今日之约,吴悠在图书馆空间里,将最基本的药植属性恶补了一下,现实只过了数日,空间里却是一年有余。
“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行欲方。甚好甚好,不知谁家竟能养出这样的孩子。”
‘胆大’乃自信,‘心小’是谨慎,‘智圆’是夸她不得拘泥,遇事圆滑机变,‘行方’指的是不贪名夺利,心中坦荡。能得华九针如此高赞,若是寻常人早已欣喜若狂。
吴悠却是心头一紧,这人乃是话中有话。
“你是淮南吴氏中人?吴明清一脉的旁支?”果然,华九针早已调查过她的身世。
“是的。”吴悠面不改色道。桂嬷嬷安排的这个身份十分特别,绝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也绝了后顾之忧,所以她并不担心会被查出来。
“听说你的身世有些特别?”
吴悠抬眼,正对上华九针别有深意的笑容,背脊一僵,强撑道“学生乃棺材子。”
说起吴悠的身世,确实让人啼嘘不已。
真正的吴悠,乃吴悠曾祖父的庶子一脉。庶子的庶子,除了继承吴姓,与吴氏一族也就没什么联系了。
吴悠的父亲早亡,他是遗腹子。后母亲难产假死,被关在棺材里要抬去埋时,路遇神医,神医以骇人听闻的手法剖腹取子,这对母子才活了下来。
只是家中除了一名老奶娘,旁人再不敢亲近半分,怕染了晦气,后来无路可走,才去投奔了吴府。
由于当时手术环境粗劣,且之后没有好好调养,吴悠的母亲在他五岁时便撒手人寰。吴悠也因在腹中憋气太久,身体极差,熬到十三岁也一命呜呼。
“你可知吴悠二字取自何意?”
吴悠的一生就像一张白纸,她又怎么可能会特意去了解呢。
“你母亲难道没和你提前过,吴悠乃为你接生的神医所起,逍遥堪自乐,浩荡信无忧。”
神医!!吴悠脸色有些发白,对了,唯一知晓吴悠身世的,除了奶娘,还有那名为他接生的神医!那人,莫不是…
“十三年前,我为那妇人剖腹取子,当时条件太差,导致那妇人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