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头儿,你为什么就不觉得这里很诡异呀?”卫梓欣见舅舅已经顺着地下石阶的通道露出个头,就叹息般的问道。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没习惯?哼!整日的没大没小,在我这里你倒是放的开!”侯凉德怪罪的话语后边儿,是深藏的怜惜与无奈。
他的老姐姐和老姐夫对梓欣的管教太严了。
严到他这个做舅舅的都心疼。
虽然知道他们都是为了梓欣好,可……唉……
可能爱之深,责之切吧……
卫梓欣最初对老爹老娘的怨恨大的很,不过现在已经看得很开。
自从她嫁给卫国公侯,那种残酷的管教几乎就再没有过。
大多数时候,就只是通过书信提点她几句。
可能在他们心里,卫梓欣已经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存在的吧?
此时的卫梓欣撇撇嘴,斜了侯凉德一眼后坐在了沉香椅上。
沉香木,少有大材,且多朽木细干,一般都是用它雕刻小物件儿,由于沉香木金贵,一般人家哪里能有这密室里的这么多大物件儿?那就更别提硕大厚重的的沉香桌了!!
不光当世少有,前世都少有啊!
价值千金万金都不止喽!
还有还有,还有那长明灯,那可是金贵的人鱼膏制成的,在这密室里烧熬了不知道多少代人了!
就这,侯老头儿还嚷嚷着哭穷,哼哼!
卫梓欣极其鄙视他!因此就没搭理侯凉德的反问。
她要是能适应,那才有鬼了!
“急着找我有何事?”侯凉德坐在椅子上,皱眉道。
他刚才正跟夫人月下散步呢,急匆匆被召唤过来,他气不顺的很!
“我就来问你暮雪臣到底什么人,你打听清楚了没?他是不是圣上派来的秘使?”
“不是,并不是所有盛恩隆宠的人接近我们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怎么这么肯定?”
“暮雪臣是老夫的得意门生,他的为人我最清楚,这人做事极有分寸,为人光明正大不为强权,像那些龌龊事,在他眼里都是不耻的。”
“那你如何解释他至今未婚的事?”
“呔!我看你是因为易儿的事才对他有意见!你的顾虑我都懂,丹药的事跟他无关,至于易儿同他断袖的事,你要好好想想怎么办!”侯凉德拍桌而起,点着卫梓欣的额头就是一阵训。
卫梓欣摸摸额头被点的地方揉了揉“疼呀!我又不是单单为了易儿,我这不是想着暮雪臣接近我们另有所图,我们不就全玩儿完了,谁让他深得帝心呢!”
“行了行了,现在你别操心这个,你赶紧想想以后怎么办吧?卫国公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继承衣钵的子嗣,可不能就这么被你给搞砸了!要是这样,你可真对不起他们卫家的列祖列宗!对了,他们真是那种关系?你找易儿问过了?!”侯凉德双手背后,凶狠的盯着总想偷懒儿不管的卫梓欣。
卫梓欣被侯凉德盯的直撇嘴,只见她敷衍似的挥手道“知道知道一人的时候我会处理,他们的关系还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心中有数,你别管了!对了舅舅,你刚才做什么了?脸色这么红润?”
“哼!知道错就好,以后你再对易儿不管不顾,可别怪舅舅六亲不认你这个外甥女!”
当卫梓欣娇嗔的叫舅舅时,侯凉德就知道卫梓欣心里对卫守易的事看重了。
知道看重就好,若是卫梓欣冷漠以对不管不顾,那简直就是冷血无情!
这个有前车之鉴的外甥女,可没让他少操心!
“走吧!出去!以后没事别总叫我来这里!”
“哦。”卫梓欣跟在侯凉德身后走进藏书阁,到了分别之际,卫梓欣调皮的小声道“干爹和干娘玩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