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丑年赶上会试,接下来就是殿试。这样下来,在他十五岁时就结束科举了。顾大人有个朋友在西北边境,我可以托他多加照顾。再者,我已经给思远物色好了随行人员。你放心,如果这几年练下来,他还达不到要求的话,我也不会让他出去的,思远也同意了。”
听着何怀安毫不停顿地说着既定的打算,方秀一真的有种大势已去的感觉,思远从小就主意坚定,现在何怀安又一力护持,看来这个从军行真的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方秀一听罢,倒没有多生气,她以前让思远进入朝堂,目的就是有个保障,现在有何怀安了,她的那个目的也没那么强烈了。再者,她也算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懂得行行出状元,在这个时代,只要不从商就好,不是她瞧不起商人,是因为商人的社会地位实在有点低。
思远说他要从军,她之所以无法接受,不是她不同意这个决定,更多的是因为这个决定来得太突然。其实,她还是有些神经迟钝,之前她看到思远练功那么辛苦,就应该有所怀疑才是,哪家孩子只为防身就能辛苦成这样?今天思远在船上射那一箭,想来也是最后下决心要告诉她的,但她还是没往那方面想。前一段时间,思远在信中也说过等她回京后要告诉她一件事,想来就是这件事了。这所有的线索都一一指向思远的决定,是她没有想到而已。而且,思远以前不告诉她,可能也是不想让她失望、伤心。
“这样会不会太辛苦?思远这么小,就能参加科举吗?而且,听大人说,思远十五岁就参加完科举了,该不会十五岁就上战场吧?太小了!”方秀一听到这么密集的安排,心里又觉得太辛苦。
“不会太辛苦,思远对这些事也都应付自如。年纪虽小,但也不是没有先例。在高祖初年时,曾经有过一个十三岁的探花。而且,殿试那一年,思远并不离家,第二年十六岁再走。”
“十三岁?”方秀一惊讶道,“这天赋得有多高!那这个人后来呢?”
“史书中确有记载这个人,但说来奇怪,此人高中后,就消失了。当时还有很多好事者写了很多猜测的话本,热闹一时。”
“听说能进入会试,就已经很了不得了。对了,大人,既然思远要从军,那行军布阵什么的,有没有人教?”方秀一放下科举的事情,立刻开始担心打仗的事情。
“我这次请的老师,文武皆通。”
“可千万不要是什么纸上谈兵的人。”
“说起来,老师在军事上的徒弟,只有过一个,就是顾大人的那位朋友。”
方秀一没再说什么,既然都已经决定了,那就力向着目标努力才对,此时再横加阻拦或怨天尤人,对谁都没有好处,不如迎头面头,还能更坚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