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选矿厂废石道就到了一坑口职工生活区。
在一处宽大的废石场上面,平整后建造了十多排职工宿舍。
全部都是一层建筑,用废石垒墙,上面盖瓦。
周围不见一颗树木。
废石道上面有些区域还被覆上了一层土,矿工们在上面开垦岀一块块菜地,绿油油的。
“奇迹哦,在石头上面还能种菜?”
“这就是劳动人民的智慧。”
靠山脚有一栋建筑,上面“电影院”几个字。
旁边是图书馆。
前面广场有个蓝球场。
此时的阳光正炽,整个废石道如火烤。
“柳哥,前面就是坑口区了吧?”
马束凤指着对面几个幽深的巷井问道。
谢昌礼也跟在后面。
“最上面那个窿是八号窿,下面这个是九号窿。看见那两个巨型圆桶没有?那里是压风机房。”
他向两人解释说。
“压风机房是做什么用的?”马束凤问了一个比较幼稚的问题。
柳重光知道压风机房是泵送井下工作面上风钻工操作时所需的气风。
因为风钻机是由风力所带动的。
谢昌礼解释道“凿岩风钻机需要风力才能带动,看见那些风管没有,一直通到巷井深处,连接到工作面上。”
……此时的黄富生,感到了深深的危机感。
因为刘有生派去押车的堂弟刘健的电话打不通了。
刘有生打了十多次电话,都是一句“你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回应。
不会是岀什么事了吧?
他把这情况告诉了黄富生。
“不会是你堂弟卷款潜逃了吧?那个收砂老板也是你认识的?问一下他到底付款了没有?”
刘有生打通了那个收砂老板电话。
“刘总,我在冈上宾馆这里住了两天了,按道理你的车队应该前天下去就到的,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联系我?打你堂弟电话也打不通,我正想打电话问你呢。”
对方恼火地说。
“看来他还没对接,也没付款,我再问同去的司机看看。”
黄富生自昨天以后,右眼皮就一直跳,让他心烦意乱。
他打通了车队刘为标的电话。
“你帮问一下,送货去的那几个司机,现在他们车队到了哪里,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事故?”
刘为标照着电话本上送货司机的电话,一个一个拔过去,全部都是“你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把情况告诉了黄老大。
“晚了,晚了,一定出事了。”
黄富生听了心慌意乱。
他试着打了谭家林的电话,通了。
“谭哥,刘有生那批货还没到公司统筹处么?”
“你说实话,这批货是刘有生的,还是你黄富生的?”
“是刘有生的,怎么会是我的呢?”
“不愿说就算了,以后有事也不用问我了。”谭家林啪地挂断了电话。
黄富生此时仿若一盆冷水兜头倒下,直接凉到心底。
他再次打过去。
“嘟”响了几声,被对方直接挂断。
再打。
“对方正在通话中!”
被他拉黑了。
巨大的危机顿时如海啸一般袭击了他。
对于结局他早己做了最坏的打算。
事情败露的话,一个字,逃!
他将家里面储存的现金装成了几个大皮箱,一个小皮箱装了一百万,交给了妻子,让她带着儿子去娘家住一段时间。
不用回铁笼山钨矿了,事情平息后,去冈州或余县住也行。
他早已用亲戚名字在余县和冈州都购置了一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