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收了钱,欢天喜地说去外面买点肉菜。
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背着书包回到了家。
他定定地望着柳重光半响,然后钻到了奶奶背后。
“这平哥,见爸爸都不懂开口叫,快点叫爸爸为。”中年妇人把小男孩推到柳重光面前。
“不,他不是我爸爸。”小男孩倔犟地说。
柳重光一惊,莫非被一个七八岁小男孩识破了?
“他上次答应说买个坦克玩具回来给我的,他都没买。”
柳重光破绽欢笑说:“爸爸回得及,忘记去市场买了。走,我现在带你上街去买,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
阮平哥把书包放下,回头对奶奶说:“奶奶转告妈妈,不用等我和爸爸吃晚饭了,爸爸在墟上会请我吃饭的。”
妇人缺了颗门牙的嘴笑得合不拢嘴:“呵呵,这孩子鬼灵精怪的,笑死我了。”
平哥指着门口的一辆破旧摩托车对柳重光说:“爸爸,你不会记得你的三宝吧?以前你一回来就是天天骑它的,我是大宝、弟弟勇古是二宝、这个破摩托车是三宝。”
平哥的解释让柳重光恍然大悟。
看来还是得小心谨慎应时才行,很多细节上的东西,稍不注意就露出破绽了。
“那你妈妈是什么宝?”
“妈妈是骑宝,爸爸回来总是把妈妈当马骑,一次醒来问你,你说妈妈是骑宝的。爸爸,今晚你还跟妈妈玩骑马的游戏么?”
柳重光老脸一红,吱唔着说:“应该会吧。”
男人几个月在外打工的少妇,见到男人回来,最渴望的应该就是晚上的亲热吧。
这阮小泉小两口也大不注意了吧,在小孩子面前还肆无忌惮。
“平哥我问你,爸爸不在家,你妈妈还跟谁玩过骑马的游戏没有?”
“就那个镇上的疤脸叔叔,来家里有事找好好玩,想跟妈妈玩骑马,妈妈不肯,恰好奶奶回来,疤脸叔叔把奶奶推了一跤,所以害奶奶的腿摔断了。”
突然记起了奶奶妈妈的交待:这件事千万不要跟爸爸说起。
于是马上闭口不说。
柳重光虽不是正主,但此时也是怒火狂烧。
此人天生一付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容颜,现在又顶着他的身份来e国办事,说不定今晚还要帮他交一份公粮。
他的事,不帮他办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平哥,你告诉爸爸,镇上的那个疤脸叔叔叫什么名字?他来我们家有什么事的?”
可是半响小男孩都不吭声。
“爸爸,你是准备找他打架的么?”小男孩迟疑地问。
“他把你奶奶腿摔断了,平哥,你说爸爸应不应该找他打架?”
“应该,可,可是奶奶说疤脸叔叔是镇上的干部,有权有势我们是斗不过他的。”
疤脸,镇上干部。
柳重光此时已经知道他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