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鱼叉。
那看起来有气无力的孙常英猛地从椅子上跳起,向着孙行远大跨步跑去。
孙行远一惊,下意识地把鱼叉横到了身前。
“孙行远把鱼叉放下!”左三思知道情况不对,伸手去拦。
但已经来不及了,孙常英几步就跑到了孙行远身前,不偏不倚地撞向那鱼叉。
鱼叉瞬间贯穿了孙常英的身体,从他的背后刺出。他吐了口血,趴到了孙行远身上。
“行远啊,叔祖在登州城东有个药铺,还有一家当铺,城西有家茶楼,登州城外有四十亩地,都是上田。这些地方的地契都在我屋子床下箱子里锁着的,你去拿了就知道在哪。到时候去跟伙计和佃户们说孙常英死了你是孙行远,他们就知道该听你的了。岛上的地不说你也知道在哪,也都是好地,好好操持。”
孙常英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已经像是婴儿的呢喃一般几不可闻。
“好孙儿,要照顾好孙家。”孙常英拍了拍孙行远的背,摔倒在地上。
左三思看过去,他的脸上居然还带着笑。
“三界无安,犹如火宅,众苦充满,甚可怖畏。”
一片死寂的祠堂中,左三思轻声诵了句经。